井甘歡喜極了,今天當真是個大好的日子,全是大喜事。
“行,能治了就行。”
她回頭一下子抱住阿蘭,有點點水潤沾溼了他的衣襟。
“阿蘭,你很快就能開口說話,能看見我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阿蘭被她突然的擁抱驚得僵住了,半晌才緩緩地抬起雙臂,回抱了她一下。
白眉神醫說煉製出解藥時阿蘭都沒那麼激動,反倒被井甘的擁抱弄得十分緊張。
聞著她身上清幽的梔子香氣,他眷戀地將手臂收攏了些,好想永遠都不撒手。
“還要抱多久啊,別老是佔我姐姐的便宜。”
井長青越看阿蘭越不順眼,跑上來把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掰開。
姐姐還這麼小就被這人騙到手了,肯定是受了他的迷惑,裝得一副冰心玉壺的樣子,心裡不知道多得意吧。
他怒其不爭地瞪了自己姐姐一眼,“你能不能矜持點。”
井甘戳了一下他的腦門,笑罵了一句小屁孩。
現在沒空理會他,趕忙和白眉神醫商量起何時開始治療,治療時長,要做些什麼準備。
事無鉅細。
井長青看自家姐姐那上心的樣子,氣呼呼地又是一聲鼻哼,扭頭跑回自己屋裡去了。
眼不見為淨。
這場精心準備的告白算是中道崩殂,井甘卻並不生氣。
這和阿蘭治眼睛的事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大不了等阿蘭毒解了,她再準備一次。
那時他就能看見自己給他唱情歌的樣子,回應她的告白,豈不更好。
阿蘭中毒已久,毒素在身體裡囤積越久對身體損害越大,治療自然越快越好。
所以當晚井甘便把阿蘭送到了李子園。
白眉神醫見她一副要留下來的樣子,出聲轟趕道,“你回去吧回去吧,等治好了我再通知你。”
“我想在這陪他。”
“有什麼好陪的,上次治耳朵不也好生生地。我治病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準旁觀、不準打擾。”
井甘拉著阿蘭的手就是不願鬆開,語氣充滿哀求,“我又不偷學,我安安靜靜地不會打擾你。”
“我不管,這是我的規矩,你要違揹我的規矩我就不治了。”
白眉神醫現在有恃無恐,好容易有這麼一次她求自己的機會,必須把以前受的窩囊氣都彌補回來。
井甘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是他們要仰仗著老頑童,只能順著他的意思。
“行,你是大夫,你說了算。”
井甘安慰地捏了捏阿蘭的手,輕聲地和他說著,“別怕,我每天都來看你。”
上次送阿蘭來看病,井甘走得很灑脫,今天卻滿滿的都是不捨。
白眉神醫看著兩人膩膩歪歪的樣,抖了抖肩膀先回試驗室去了,讓他們快點。
送他們過來的林木和井文松都在外面,院門口頓時就只剩井甘和阿蘭。
兩人的手從始至終交握著,沒有鬆開過。
面對面站著,兩人許久都沒說話,卻不顯得尷尬。
終於試驗室裡傳來白眉神醫催促的大喊聲,井甘鬆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