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臻對於旁人的好奇不作理會,只是狀似乖巧地與馬永霖道了歉,這才如願進了課室,回了自己的桌子。
“祁世臻,待會由你來配合本夫子授課,可敢?”
馬永霖還是不甚滿意祁世臻的態度,便給他下了絆子,要她待會作靶。
祁世臻豈能不明白夫子的意圖,當下看向夫子,目光中一道光芒一閃而逝,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微微垂眸,掩下眼底興味,抬眸間,又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道:“好啊,學生樂意配合。”
“祁世臻是傻了嗎?聽不出來這是夫子在故意為難他嗎?”
“就是,祁世臻這也太……可憐了吧……”
“要我說,祁世臻雖然遲到了,但起碼沒似早上一般,乾脆利落地逃了課啊,夫子他不用這麼狠吧?”
底下,傳來學子們紛紛議論,臺上馬永霖的臉色有一瞬間難看極了。
他看著祁世臻,眼底的不滿之色,顯而易見。
沈牧野看著老師奇怪的眼神,心中不解,卻也知道這局面對祁世臻極為不利,他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讓她不要試圖與夫子對著幹。
然而祁世臻卻是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很明顯她是知道夫子的意思的。
既然如此,怎麼還如此衝動?
沈牧野一噎,看著她執意如此的表情,偏了偏頭不欲理會。
內心暗忖: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祁世臻:“……”沈傲嬌,你不小心說出來了,我都聽到了。
祁世臻輕笑,視線看了一眼周圍,很明顯能夠看出江辛溫啟明眼中的不解與擔憂,頓時心下一暖。
“既如此,就這麼決定了,準備一下,即可出發,目標:騎射場。”
馬永霖撂下這句話,不再看著底下的學生,只是,視線不經意間掃過祁世臻,眼底一絲厭惡一閃而逝。
祁世臻敏銳地察覺了什麼,抬眸看著馬永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不解。
“這馬永霖究竟是何方人物?又或者與鎮國公府有過什麼衝突?這般明顯的針對,擺明了是借題發揮,就不知道是不是公報私仇了,還是狗主人下了命令,不得不吠上幾聲?”
祁世臻眼底深思,嘴角勾著一抹極淡的微笑,低喃道:“走著瞧罷,如此才有意思……”
馬永霖先一步走出去之後,課室裡壓抑著的低低議論聲也逐漸提高,似乎是極不理解,當然也有那麼一兩個,好似從這起子事中隱約明白了什麼。
“你說你是不是傻?平時見你挺精明的,怎麼剛剛還胡亂答應了夫子的話?”
沈傲嬌簡直化身嘮叨帝,一言剛落,就又接著道:“再者,你這是傻大膽還是中了他的激將法?你難道就不怕待會別人一個失手,將你射程了馬蜂窩啊?”
“是啊,沈傲嬌說的有道理。”一旁的溫啟明也跟著附和起來,蹙著眉,看樣子很是不解。
溫啟明此前少住在上京城,對於上京城的形勢較不瞭解,就如同這夫子看似合理的要求,實則是在公報私仇,可他們之間到底有何私仇,這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我心裡有數。”祁世臻突然輕笑道,接著又看向沈牧野,“話說,你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我了,我受寵若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