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從車上找來了幾件棉衣,將其中一件遞給慕謹。
慕謹隨手接過十三遞過來的棉衣披在身上,然後將許言往身上攏去,手輕輕將兩邊的衣袖往她那弱小的身子遮擋去,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接著,他對十三示意將棉衣交給唐思楠,唐思楠也沒有跟他客氣,見到後直接拿起往身上一披。
仲安從大殿裡面走了出來:“王爺,唐小姐陛下讓你們進去。”
慕謹點了點頭,十三將他往殿內推去,一聲哀嚎響起,只見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張慶被唐思楠一手扯著耳朵往大殿走去。
大殿內,唐思楠等人直接跪在地上打算行禮,慕衫手揮了揮,示意免禮,沉聲道:“你們進宮,又敲響了殿外的金鑾鍾所為何事?”
只見唐思楠走上前,將事情經過重新訴說了一遍,隨後瞥了一眼站在旁邊張慶,見他瑟瑟發抖雙手不停在肩膀上來回摩擦。
隨後,她一腳踢向張慶膝蓋,張慶哀嚎了一聲跪了下來,接著,恭敬地朝著慕衫:“陛下,這個便是殺死許宓的兇手,你可以問一下他賣兇殺人的到底是不是田山。”
慕衫看著唐思楠一腳將張慶撂下,心裡忍不住輕笑了幾聲。
聽到她說面前跪下的男子就是殺人兇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面無表情地問:“張慶,我問你她說是否屬實?”
張慶一聽頓時頭低下慌忙地將從田山收買他開始的經過都說了出來,甚至連田山幹得不能見人的事也從他口中吐出,話還沒說完。
嘭!
只見慕衫一掌拍在木桌上,怒氣騰騰,怒罵道:“混賬東西,下朕旨意去抓田山來見朕。”
唐思楠說出整件事情,慕衫心中就有數了,他只不過是重新復問了田山怎麼收買他,誰想到他一下子全說了出來。
他也更沒想到田山依靠他是吳王的外甥做了這麼多的大罪,每條都可以判他死罪,甚至可以抄其家族,他一時間忍無可忍直接下令去抓人。
話落,仲安公公走了進來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幾句,他冷冷地說:“召他進來。”
“是。”
仲安公公轉過身子面向殿外,扯著嗓子大喊:“宣吳王世子進殿。”
一開始陛下是讓太監帶我們進來的,這次是宣吳王世子,這區別有點大了,唐思楠心裡嘀咕著,看來是田山的事讓陛下的怒火牽涉到了吳王。
慕慄走了進來,手裡還拖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對著慕衫彎腰行禮,說:“臣已將罪人田山一起帶來見陛下,田山犯下滔天大罪,請陛下務必嚴懲”
聞言,慕衫臉色有一絲震驚,本以為吳王世子是為了求情來的,結果,居然請他嚴懲田山,。
慕謹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沒人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田山不知道被誰打的,打成一個豬頭,跟張慶一模一樣,慕衫看著他們兩個這樣子,忍不住冷笑道:“僱主成了豬頭,兇手也成了,果然不愧是一對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