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州落楓河,如今正有四艘大船,停靠在了楓橋邊。
其中第一艘是全黑的戰艦,第一層的夾板上站著一排整整齊齊計程車兵,守衛著這艘船。
在二樓的甲板之上,墨西樓正看著遠處的三宗。
如今自己得到了足夠的功績,這一走就要告別均州了,因此對於讓他升官發財的三宗,自然感慨良多。
而在他的身後分別站立的是孫虎、斷天垂、曲清辰三人。
“你們也多看看自己的宗門吧!畢竟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要呆在國子監了。”
三人之見彼此沒有多少好臉色,相互離得遠遠的,聞言各自向著自己的山頭看了過去。
隨後他們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中間的已經毫無價值的尹口山。
彼此只見好似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了一聲。
其中孫虎的修為最弱,輕而易舉就被震退了一不,只剩下了斷天垂和曲清辰二人在爭鋒。
墨西樓見狀也不予理會,他們三人只見的關係就如同現在的三宗,勢如水火。
而調解三宗只見的紛爭就是下一位城主的功績了,已經與他無關了。
餘下的三艘船則是屬於三宗的船隻,其中凌雲宗的船隻最大,因為他們還要運送一甲子的靈石。
靈石礦雖然是由他們開採,但是卻屬於胤龍皇朝,這可是當成是稅。
同時船上還拉著幾名前去參加甲子盛會的弟子。
再後面的兩艘船是屬於古劍宗和玉華宗的。
三宗長老都在自己的船隻旁邊照看這弟子與貨物的執行。
很快所有的貨物和修士便都上了船了。
“哼!一個小小的凌雲宗竟然耽誤了我們這麼多的時間。”就在眾人即將拔錨起航的時候,從古劍宗的船上傳來了這麼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大長老捂嘴咳嗽了幾聲,然後默不作聲的回到了房間。
隨著說書人的傳播,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凌雲宗才是挑起一切的源頭,而且現在他們也是最弱的,兩宗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了。
大長老只能忍下這口氣。
“出發!”墨西樓一聲令下,大船在前方帶著三艘船隻向著昊天城而去。
在船隻離開之後,一名男子才從遠處現出身形,此人正是貫懷庭,他早已經回到了均州,但是卻沒有見自己的父親。
只有第一天暗中檢視了一番,發現父親雖然是中了易不通的暗手,但是卻沒有太大的後患,之所以病倒就是以為太過操勞了。
隨後他便離開了凌雲宗,直到今天父親離開之後,他才再度出現,然後背對船隻向著凌雲宗慢慢行去。
來到了山腳下之後,他抬頭看著前方的山峰,拳不由的握緊了。
他心中有著想要一劍劈山,摧毀凌雲宗的衝動。
良久的剋制之後,化作了一聲嘆息,然後便默默地踏著臺階而去。
一步一步,如同扣在了自己的心頭。
最後他來到了草廬之前,看著那有些破舊的草廬,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刺出了一劍,打在了一邊的地面上。
貫懷庭先是穿過草廬來到了後方,這裡有兩座墳,一座有碑一座無。
他顯示來到了無碑之前,看著那個土包說道:“你敗的並不冤枉,因為你太蠢了。”
嘲諷了雲天佑之後,他才來到了易辰墓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唉!不值啊!”貫懷庭燒了一掌符紙,然後便離開了這裡,回到了草廬之中。
草廬之中有一塊牌匾,面牆而立,貫懷庭恭恭敬敬的下跪,磕頭,上了三炷香,又輕輕的擦拭了上面的灰塵,然後就頭也不會的離開了這裡。
牌匾供奉的是他的母親,原本應該是六長老但是卻意外身亡。
動手之人疑是宗門之人,他想要報仇,但是大長老為了宗門的安危而妥協了下來,因此他便離開了凌雲宗,並且自稱散修。
即使是現在也無法原諒這個宗門和自己的父親。
“娘,我要走了。”說著他就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