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的邪屍說不定還有漏網之魚,而玉華宗之前便是負責山林的,而且剛剛得到好處,於情於理都應該在盡一番心力,因此她們便在山林中一路歷練,順便趕路回宗門,也好和凌雲宗錯開。
凌雲宗則是還要在這裡守一天,看看那個陣法現在是否還有什麼漏洞,而這一天也是雲天佑最後的機會。
雖然如今無垢魂對他的作用已經不大,但是他殺任逍遙的事實卻依舊存在,而寬厚之死他也得想辦法擺脫嫌疑,最好就是能夠誣賴到任逍遙的頭上。
現在他有了新的希望,所以便想要繼續貪婪的活著,那些汙點就要請人來頂了。
雷鳴山山腳下,雲天佑正在這裡偷偷監視著山上的一切,只要任逍遙死了,一切便死無對證,所以任逍遙是他解決這一切的關鍵。可惜他不可能得到這個機會,任逍遙現在也就只能在方寸之間活動,根本無法下山。
另一邊,現在浪自愁還在追查說書人的下落,既然自己插了手,讓他想要的爭鬥沒有出現,算是破壞了他的計劃,現在他要不就是擺脫自己去尋找新的素材,要不就是直接插手,將事情變得更加的不可收拾!“就是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浪自愁一邊循著蛛絲馬跡找說書人,一邊想著,然後他就一路找來了雷鳴山的山腳下。
浪自愁看著雷鳴山,心裡有些膈應,到底該不該上去調查一下說書人了,就在他權衡的時候,發現了在山腳徘徊的雲天佑。
“你是凌雲宗的弟子吧!為何一人在此?”
雲天佑被人問話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發現是寒儒前輩,他連忙打了一個稽首說道:“寒儒前輩!弟子來此也只是為了瞻仰一下雷鳴山的風采。”
“哦!”寒儒心中瞭然,心想這一定是想要去氣鑄那裡求神兵的,然後沒求到不說還白白被奚落了一番,因此在看向雲天佑的時候,就有一種同情的意味蘊含在眼中,“對了,你在這裡可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或者奇怪的人嗎?”
雲天佑心下一驚然後說道:“前輩在說什麼,我不曾見過什麼奇怪的人、事啊!”隨後他便意思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了,因此又補充道:“難道是邪屍還有餘孽殘留在這裡?”
“不?”浪自愁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沒有發現什麼,哈!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竟然問一個後輩這樣的問題。他一邊自嘲,一邊搖著頭離開了。
在浪自愁離開之後不久,一位英俊的書生現出了身形,他站在一根樹枝上看著下面的雲天佑說道:“既然你幫我打了掩護,那我也不能白欠你的人情。”
雲天佑看著他,心中冷哼一聲,說道:“若不是你,寬厚師弟也不會死!”
說書人看著這顆被自己拿捏為棋子的傢伙,說道:“是嗎?我只是說你的目的已經全部都被你的師弟知道了,為何你之前不避著他行事?然後你們不就相互戒備了起來,嘖嘖嘖!那一擊偷襲可真夠果決的。”
之前說書人突然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然後稍微點播了寬厚幾句,就讓本就產生信任危機的二人開始戒備了起來,當說書人假意離開之後,他們二人先是試探,隨後雲天佑用自己對寬厚的恩義取得了信任,然後就在寬厚轉身之際,一拳將其打死。
隨後說書人才再度出現,看著驚慌的雲天佑說道:“哈哈哈!沒想到一個狠心對同門下手的人,現在竟然會驚慌失措?真是好笑。”
“你是什麼人?”雲天佑看著這個神出鬼沒,卻知道自己秘密的男人問道。
“你是想問我為何會知道你的秘密吧!說書人,應該聽說過吧!”
雲天佑心神震驚,忍不住倒退了散佈,隨後又假裝鎮定的說道:“你說什麼?”
“難道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說書人說完之後,便離開了這裡,之留下雲天佑一個人在這裡心慌。
而就在方才他正在思考著怎麼對付任逍遙的時候,說書人突然來到,然後看著自己笑了笑,便躲了起來,隨後浪自愁來到,差點沒有把他嚇死,但是自己卻不得不為了說書人打掩護,而現在看著對方,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你想要做什麼?”雲天佑看著現身的說書人問道。
“沒什麼?只是見你這麼好的苗子,就這麼夭折實在可惜,所以我想給你指條明路。”說書人笑著說道,他最喜歡這種墮入深淵的人了。
“什麼明路?”雲天佑問道,不過他心中卻在冷笑,你給指的路能稱之為明路嗎?
“你殺害了一位同門,還有一位沒有殺成,這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嗎?”說書人反問道。
“……”雲天佑沒有說話,這正是他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