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長老嘆息一聲,“師弟我已經說過了,現在凌雲宗承受不住更多的衝擊了,所以你的女兒一定沒事的,這我可以保證,實不相瞞我為了保護這些弟子,已經暗中派出了三名高手,負責保護,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兩天沒有訊息傳回來了。”
惜獨尊悠閒的吃了一顆葡萄之後說道:“與我何干?”
“算師兄拜託你,現在宗門之中三長老野心勃勃,五長老立場曖昧,六長老在前幾天和你一戰之後,現在也徹底倒向了三長老,而現在能夠置身事外的除了二長老就只有你和七長老了,至於七長老,唉!”說到這裡,他不想在談論七長老了。
二長老負責的是宗門的護山大陣,等閒不能離開的,而他的職責也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他也只能中立。
“哈!”惜獨尊聽到對方說道鋒無往的時候一臉糾結的表情,很是有趣,因此輕笑一聲,隨後便繼續飲酒。“師兄說的很感人,師弟也十分意動,可惜我女兒在這裡。”
大長老最後還是無奈的離去了,無論他多麼苦口婆心,都無妨讓惜獨尊相信自己會保護好他女兒,因此他絕對不會離開小竹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啊!”惜獨尊感慨的回到了小樓中。
雷鳴山上,兩道身影對立,他們分別是方平直和墨耕。
墨耕是墨西樓的大弟子,修為元嬰,他們二人都可算是這一次的護道人。
墨耕問道:“如今你我雙方的人馬都已經進入了鬼魅溼地,我們難道不應該跟隨在後嗎?為何你要將我喚來這裡?”
方平直道:“墨小兄弟莫急,你可知道如今暗中還有一人在行動嗎?”
墨耕道:“你是說那個書生,他的行動雖然頻繁,但是卻只是觀察,也不見有何異動,若只是提防,只需我們一人便可,相較而言,鬼魅溼地的情況才更加值得我們關注的,為何你要講我留在這裡。”
“那你可知道他的底細?”方平直問道。
墨耕笑道:“有什麼底細,我看他便是寒儒浪先生的門生,也是與你我相同,前來一探鬼魅溼地的。”
方平直搖頭道:“師出同門不假,為鬼魅溼地而來也不錯,但是目的卻不一定與你我相同。”
“此言何意?”
“你可知寒儒因何稱之為寒儒嗎?”不等墨耕問話,方平直便答道:“因為一個人,與他同出師門的師兄,這個人原本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是卻因為一本書而大火,書名《秋詞》,筆名寒浪,寒儒便是取之於寒浪。”
墨耕聽方平直說完之後,忍不住向前一步,來到了方平直的身前,緊張的問道:“難道他就是十惡之七的說書人?”
方平直凝重的點點頭說道:“有八成的可能是他。”
“你可曾向宗門報告這件事?”
“已經傳過訊息了,不過沒有回應,想來應該是被截住了。”
“那應該就是他了。”墨耕又倒退了數步,好似站不住,雙腿都有些發軟了。
說書人,十惡之七,十惡取自十惡不赦之意,上面共有十人,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組織,彼此之間不一定認識,而這個十惡榜的來歷說來有些荒唐,就是幾個武林中人在喝醉酒之後,談論起了自己的見識,述說了一些自己聽過的,見過的惡毒之事,隨後便傳出了一個惡榜,之後不過數月時間,江湖上便出現了一個十惡榜,隨後便是懸賞,由幾個勢力牽頭“下注”,最後加註的人數不勝數,因此十惡的名頭也就水漲船高。
說書人便是其中一個,名列第七,《秋詞》一書出現的時候,曾經盛行了一段時間,但是之後便被封禁了,成為了一本禁書。其內容是寫一個名叫“高山書院”的故事,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刻畫的栩栩如生,他們原本過著平淡的日子,而這種平淡的日子沒有多久,便迎來了破壞,一股惡勢力來到了這裡,然後那些原本醇厚的學子們,也都開始展露出了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
陰謀,奸詐,背叛,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當時人們都認為這寒浪是一個大才子,但是隨後傳出來的一個訊息,讓他們心驚,秋川書院受到另一股不明勢力的攻擊被剿滅了,這時人們才知道,原來書上的一切都是真的,而這股不明勢力透過書本中的資訊可以得知,是書院的副院長夥同外人,才導致的滅門慘案。
家醜不可外揚,當時的院長費盡心思才將這個訊息壓下,結果不到一個月,整個江湖都知道了,院長因為晚節不保,自斷心脈而亡,秋川書院也因此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