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得從前一天戰鬥之後說起,最近孫虎是每天都要來這裡的,而空谷風則是隔幾天來一次,昨天小蘭和孫虎戰鬥了一場之後,又和空谷風戰鬥了一場,在戰鬥中被空谷風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
這點傷勢小蘭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戰鬥之中本就無法避免這樣的事情,而且這傷也就是看著嚇人,只要回去包紮一番,保證好了之後不會有傷口,但是第二天,孫虎竟然邀請空谷風戰鬥,在他贏了之後,有些緊張的來到小蘭面前,將一瓶傷藥遞了過來,還結結巴巴的說道:“小蘭師妹,我昨天見你受傷了,這是我向師尊拿的療傷丹藥送給你。”
小蘭看著面前這個侷促不安的男子,以及周邊很多看熱鬧的弟子們,感覺好像吞了糞一樣噁心想要吐,於是她就結果丹藥邀請孫虎上擂臺和自己比試一番,說著看對空谷風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孫虎有些開心,因為這是小蘭第一次主動邀請他,但是上了擂臺之後,他就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小蘭痛下辣手,一炷香,僅僅一炷香的時間,孫虎咽喉被打中,無法發出聲音,左腿被踢斷,右肩被劍刺穿,肋骨、鼻骨斷裂,左臂斷裂,臉上捱了無數的拳頭,鼻青臉腫。
打中咽喉無法認輸,留下一腿防止跌倒,之後就是不斷的攻擊,既能保持他單腿站立,又能持續輸出,最後孫虎悽慘落魄的倒在地上。
“真噁心。”小蘭將藥瓶扔在了他的面前,轉身離去。
弟子之間的比武,既然下如此毒手,因此小蘭再度來到了刑罰堂。
好像在任逍遙被關之後,小蘭就開始接替他,成為了刑罰堂的常客。
“燕小蘭,你毆打同門,屢教不改,可見毫無悔過,現在判你五十脊杖,外加無明牢悔過十天,可你認罰。”接替了寬厚地位的明忠說道。
“弟子不認,同門之間切磋武藝,失手在所難免,他被我打敗只是他技不如人而已。”小蘭怎麼可能認罰了,上一次因為三天的禁閉,差點把任逍遙給嗝屁了,而且這一次悔過竟然要去無明牢。
“大膽,你竟敢狡辯,先給我打她五十杖。”
兩名弟子聞言便要行刑,就在這時,堂外傳來一道聲音:“且慢動手!”
明忠大怒,是誰敢在刑罰堂撒野,他抬頭一看,只見來者竟是弟子當中大名鼎鼎的雲天佑。
如今在凌雲宗雲天佑隱隱有著成為弟子當中第一人的趨勢,若不是因為他的師傅是大長老而不是掌門的話,他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一人,因此即使是刑罰堂的弟子也要給雲天佑一點面子的。
“不知雲師兄因何阻我刑罰堂辦事?”明忠沉聲問道。
“這只是弟子間的比試而已,師弟如此懲罰未免太重了吧!”雲天佑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對方雖然稱自己為雲師兄,但畫中帶刺,明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哈!雲師兄說笑了,那場比試可以說是有目共睹的,那還能稱之為比試嗎?簡直就是在單方面的施暴。”明忠說道:“若不嚴懲今後宗門弟子誰還敢再互論武道。”
“他二人之間的事情我也有所瞭解,是那孫虎糾纏小蘭師妹在先,所以小蘭師妹才會如此,也算是事出有因。”雲天佑解釋道。
孫虎對小蘭有意思,明眼人都看出來了。
“那也不是她重傷對方的理由,而且這事歸我刑罰堂處理,莫非師兄要插手其中?”明忠威脅的說道。
“自然不是,只是無明牢向來都是關押犯下打錯的弟子,師弟如此判決有些重了!正如師弟所說,若是判決太重了,今後弟子戰鬥難免束手束腳,如此一來比試還能起到什麼作用。”明忠給小蘭扣了一頂大帽子,雲天佑就原封不動的回扣了回去。
“你…”明忠一時語滯,最後洩了一口起說道:“既然師兄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給師兄一個面子,燕小蘭五十脊杖,回去閉門思過一個月,你可服。”
這一次小蘭沒有說話。
“多謝師弟。”雲天佑抱拳說道。
小蘭在受了五十杖之後,和雲天佑一同離開了刑罰堂之後,小蘭抱拳說道:“多謝雲師兄今日維護之恩。”
“舉手之勞,小蘭師妹身上的傷無礙吧!”雲天佑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小蘭說道。
“不過師妹今後還是莫要如此衝動了,我今天只是恰好在場而已。”雲天佑說道。
“師妹候教了。”小蘭又行了一禮然後就離開了這裡,路上她心想這下可麻煩了,逍遙一定要餓死了。小蘭憂心忡忡的回到小竹林,找到惜瑤琴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而在小蘭離開之後,雲天佑轉身向著刑罰堂走去,同時也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了兩壇酒,找到了明忠,和他一起來到了後堂靜室之中。
“師兄來此所謂何事啊!”明忠看著雲天佑問道,之前他們二人鬧了一個不愉快,所以現在也沒有一個好臉色給他。
“師弟說笑了,之前師兄落了師弟的面子,在此給你賠個不是。”雲天佑說著便要舉手行禮,明忠見狀,連忙上前攔住了對方,然後說道:“師兄說的這是那裡話!快快請坐。”
他們二人相對而坐,明忠吩咐下入去端幾樣菜上來,在打發走了下人之後,雲天佑對他說道:“明師弟,今天事出有因,掃了你的面子實在是抱歉。”
“沒事的,只是不知師兄今日之舉所謂何意?”既然對方已經給自己賠禮了,他也不可能一直抓著不放。
“師弟你也知道,你我兩脈同氣連枝。”雲天佑說道。
“嗯!”明忠點點頭,不然他也不會給對方面子了。
“而今天發生的事卻是惜長老和三長老之間的事情,你若橫插一槓,豈非將矛頭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雲天佑解釋道。
經過雲天佑的提點,他也知道自己今天行事確實有些過分了,若是懲罰的太重了,矛頭便先對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