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山腳下現在依舊有許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家眷,他們正在樹下的陰涼中歇息,同時還緊張的看著山上的自家孩子。
只見前方一座山頂已入雲峰的高山,山頂的正面則是一條筆直昂長的階梯,而在山腳的階梯前方有兩張桌子,四名弟子,兩名男弟子負責給上山的少年人發放一個木牌,而另一邊的兩名女弟子負責從失敗下山的少年人手中收木牌。
階梯每隔一百階兩側便有一對獅子雕像,而這種獅子雕像一同有一百個,這些石獅子不是裝飾,而是考核陣法的一部分。
凌雲宗的考核千百年來不曾變過,只要是十五歲以下,能夠進入臺階盡頭的那個牌坊之內,且用時位於前一百名便是透過考核。陣法的功能就是壓力,若是這些少年人的靈氣親和度高,這些壓力就比較小,若是靈氣親和度底,壓力就大,若是他們本身便有修為在身,那麼修為越高,壓力越大,同時石獅子還有震懾的效果,而在最後勝利在望的時候,牌坊還會降下一道幻陣,考驗心性。
前來考核的少年人們歷階而上,一個個都如同揹負的一座巨石一樣,吃力而艱難,甚至有人手腳並用,不顧儀態,若是放棄,轉身下山則是毫無壓力,一派輕鬆。
“加油啊!孩子一定要努力啊!”在任逍遙的身邊一個女子雙手緊緊的握著一塊手帕,因為太過用力,指節都發白了,而她根本顧不到這些,一心只是在看著自己的孩子。
“兒子加油啊!你是我們家的驕傲。”一名男子看著自己的孩子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大聲喊到,希望能夠藉此給他鼓勁。
任逍遙和小蘭觀察了片刻之後,便來到了那兩名師兄的桌前。
二位身穿白衣的修行者,看了任逍遙二人一眼,隨後交給他們二人兩個木牌。
任逍遙的木牌上寫著一個數字二百五,小蘭是二百五十一。
“看我這運氣。”任逍遙看著這個牌子吐槽了一句,然後他們二人便走到了臺階前方。
“逍遙,比一比。”
“好啊!”
在達成了共識之後,二人一同邁步到了第一個臺階之上,然後適應了一下這股壓力之後,便開始穩定的前進,隨後開始加速。
他們二人這一加速,使得下面原本悠然自得的四人不由的矚目望去,而最慘的莫過於被他們超過的少年人了。
只見任逍遙二人速度不減,很快就超過了一個聲嘶力竭赤耳通紅的少年,那少年看著離去的二人,最後心灰意冷的轉身向著下面走了下來。
他們二人很快便來到了牌坊之下,牌坊下面現在還站著幾人正在滿臉猙獰的與自己的幻境做鬥爭,任逍遙二人也踏了進去。
在透過了牌坊的幻陣的考驗之後,便跟隨弟子的指引來到了另外一個區域。
這裡都是那些已經透過考驗的新人,有的甚至已經開始相互攀談了起來,而且大都是同類相聚,穿錦衣的和穿錦衣的在一起,棉衣和棉衣,最後是穿補丁衣服的蹲在角落裡。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個身材高大,卻骨瘦嶙峋的補丁少年,在他的身邊圍了眾多的少年人,有錦衣,有棉衣。
無他,之因為這個名叫孫虎的少年表現的最為出彩,而在他身邊的少年人們表現也不差,他們都自認為能夠透過這次的考核,所以提前熟悉一下,最好是能夠抱一個大腿什麼的。
任逍遙在來了之後,便找了一個陰涼地坐下,也沒有去理會其他的人。
而像他這樣遺世獨立的人也有不少,最遺世獨立的一個現在正坐在院子中的一顆樹上,頗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得了,今晚咱們只能露宿了。”任逍遙對小蘭道。
“為什麼?”小蘭問道。
“你看這麼多人,這裡的房子才幾間,明顯實在考驗咱們了。”任逍遙說道。
一切過如任逍遙預料,沒有飯,也沒有床,也沒有人來理會他們。
幸好想在是夏末,天氣也不是特別的冷,而凌雲宗這一舉動,也使得有些少年人心中不快,還有幾個膽大的進入了那邊的房子裡。
三宗還是很人性化的,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夏種過去,秋收未到的時間,天氣也不冷,這樣可以讓那些遠地的貧苦人家也有這個機會前來尋求仙緣。
畢竟每一個優秀的弟子對於宗門而言都是一份巨大的財富,而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這些沒有其他勢力插手的少年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