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子騰嗎,李修瞧見了賈赦正在和他說話,搖搖頭,自己也不想見他,還是交給恩侯公炮製他吧。
就這樣,王子騰被養在了武威城,而賈赦趁機佔了此處,還請原縣令繼續回來主政,戰事已過,百姓也可安居樂業也。
賈雨村聽完了賈赦的敘述,眼神一搭賈赦,賈赦攆動鬍鬚比劃了一個二,意思是二一分作五,只要把當著王子騰把這場戲唱下去就行。
賈雨村瞭然於胸,不就是要自己先穩住王子騰再要錢麼,好說好說,諒賈赦也不敢不給自己那一半,那就如此如此。
故意的重重嘆口氣,一拍桌角說了聲糊塗:“子騰兄好生糊塗啊!”又舉杯喝了一口酒,不再做聲只是一副愁眉不展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王子騰自從被水溶拒見又被他拐走了大同兵馬後,一直是心內不安。雖然賈赦保證李修不會攻城取了他的性命,可自己在這裡人單勢孤又無有京城的訊息,全靠著賈赦接濟捱日子,早就是了驚弓之鳥。
一見賈雨村如此的做派,心內如何的不慌。
“雨村,到底是何事愚兄做的糊塗了?還望明言吶。”
賈雨村拿足了做派後,嘿了一聲對王子騰說道:“子騰兄,你為京營節度使時,執掌著九門要事,可謂皇城之外第一人。可你那時不思向皇上效忠,偏還跟著四王他們胡鬧,人家是什麼人,子騰你又是什麼人?太上皇都險些被殺之證道,你又不是不在場,怎麼翻回頭就要追殺保著太上皇的李修呢?這不是首尾兩端,叛了又叛,你讓朝中的同僚哪個還敢保你呀!”
“哎呀!”王子騰恍然大悟!自己為了能將功贖罪,聽了薛家那女孩的計策,毛遂自薦帶兵來追李修。恰恰是對太上皇不忠的表現,想自己先忠太上皇,對當今是虛與委蛇;太上皇一失勢,自己又轉臉追殺他,這不真成了本朝最大的叛逆嗎。
“我...我真是糊塗!”王子騰咳聲嘆氣:“我就想著手到擒來後,內有賈家貴妃求情,再有擒獲太上皇之功,總能安穩坐住了九省都檢點的位子。可真沒想過會兵敗如斯,落得個叛臣境地啊。雨村救我!恩侯救我!可還有一線生機,我願解甲歸田迴歸鄉里,再不問朝野之事了。”
賈赦也埋怨他:“那是他們天家父子的事,你跟著摻和個什麼勁。你看我敬大哥,躲進道觀裡十幾年不問朝政,你再看我,遊戲人間做個逍遙侯。這些個破事爛事,再也找不到我們頭上吧。”
“可你家老祖宗也是多有指點的啊。”
“那就是個老糊塗,七十多的老太太說的話,你也能信?她還有兩個親侄子呢,怎麼就不聽她的話?除了存周和他媳婦,對,就是你那妹子,裝著孝順都聽她的,可那也不是為了你家啊。”
賈赦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我家是什麼家?兩府兩國公,本朝第一家!為什麼到了我和我敬大哥這裡都要削爵承襲?就因為捧出了個京營節度使!整個皇城外都是你一言而決,而你又是我們賈家的附庸親戚,不辦我們家辦誰去?所以太上皇削爵,我家老太太押寶當今,又怕沒勝算,又讓你死保太上皇,而讓寧府守著義忠親王的下落。我們家是三頭下注,更何況還有史家兄弟裝忠臣呢,總之是先立於不敗之地再論其他。對了,雨村不就是讓你經的手送去的金陵嗎。”
王子騰又驚又怒:“你們拿我王家當做了什麼!”
賈赦冷哼一聲:“你王家又把我賈家還有薛家當做了什麼?咱們吶,豁牙子吃肥肉誰(肥)也別誰(肥)。事到如今,雨村這不也奉了皇命來了嗎,乾乾脆脆的說,皇上到底想把子騰怎麼著?”
賈雨村一看戲肉來了,正色說道:“當今是不知此事的,特命我查明手尾,以儆效尤。”
“他他嗎的放屁!”王子騰一把摔了酒盅,破口大罵:“本將是在大觀園見得他!陪著的還有薛家的寶釵,那可是人證!”
賈雨村和賈赦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殺機。
“那你如何保證薛寶釵能給你作證?要知道,皇上一道旨意,她就能進宮為妃,為了這等的榮華,她舍了你這個舅舅,也在情理之中。”
王子騰冷笑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張生辰八字貼來:“孃舅親,孃舅大過天。她沒了父親,只一個二叔又不知現在何處。她的婚事自然是我說了算,我那妹妹必不會不從我的。我先給她定下一門親事,她想進宮都進不得!若要想悔了我定的這門親,她就要老老實實給她舅舅我作證,我回朝堂打御前官司去!”
“打贏了呢?”賈赦問。
“當今大不了罪己詔,還能讓位給誰?你呢,你贏了又該如何?”賈雨村復問。
王子騰默然不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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