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中看守他的侍衛好生無奈。
抓他回去不是不行,可然後呢,他要是再跑算誰的,總不能將他上了鎖鏈,沒這個旨意也沒這個說法。
猶豫了一下,只好緊緊的跟上他,苦著臉勸他:“軟禁你懂不懂,哪有你這樣被軟禁的,想去哪就去哪,還叫軟禁嗎?”
李修哈哈大笑,在馬上拱手致歉,若不是平日裡與侍衛相處的和睦,他們也不會放任自己這一次。
他這一走,範琴心知肚明,抬眼可憐的看了看陸鳴,意味深長的問他:“聖上可說草木書院出多少人文比?”
陸鳴想當然的回覆:“自然是有多少就是多少了?這裡面還有什麼說道嗎?”
範琴苦笑起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回去察察再說。此事既然是你的差事,老夫也不願多事。一碗水總要端平。你想逼出甄家給如海報仇,卻忘了書院是誰的。萬一聖上發怒,首當其衝受罰的就是林家孤女。”
“啊?!這又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女兒家,與書院何干?”
範琴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博雅,你自徽州任上進京領了戶部的差事,也有了十幾日吧?”
“正是,聖上命學生領戶部侍郎,就是要徹查淮揚鹽稅。”
“那你的訊息可是閉塞的很吶!”範琴一弗袖子向外走去:“你們都以為院長是誰?”
“不就是李修嗎?”
“嘿嘿!身為你的座師,我最後教你一次。問世間,情為何物?你看不上的西北蠻子李修,把這座書院完整的給了林家女,矢志要幫她重建林家。”
陸鳴完全的呆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座師揚長而去,心頭猶如寒冰附體。
自己上了當了,那人可沒交代書院的院長是林家侄女,我這是逼著她不尊聖意!可惡,可惱!
陸鳴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方知自己上了惡當。若不是李修這麼能鬧,萬一的聽命是從的話,草木書院敗北之日,就是朝堂上那家對林家女發難之日。
等到那時,自己恐怕也會在不知情下,要嚴懲草木書院的院長吧。
活生生的要把林家逼得絕戶,而兇手卻是一心要提林家報仇的自己。
何其毒也!
陸鳴想通這一節後,趕緊吩咐侍從備馬,他也要速反京城,聯絡人脈,來個以局破局。
“拿著我的拜帖,投在禮部林少卿府邸。就說陸鳴有要事要與他相商,事關林家。”
侍從飛馬先走一步,他收拾妥當之後,才打馬離去。
陸鳴走後沒多久,又有兩騎奔走。範琴嘆口氣,小小的林家莊園,不知藏了多少家的眼線,真不知這一局,李修又該如何帶著林家避過。
坐上了滑竿,僕人抬起來慢慢的上山。
官道之上,李修馬快,終於追上了黛玉一行。
攔下了車隊,李修請黛玉下車。
黛玉又羞又惱:“攔住我就夠沒道理的,還讓我下車,世兄你意欲何為?”
李修急切的說道:“確實是有要事相商。”
“把車停在一邊去,就隔著車說。再要我下車,我可就惱了。”
李修沒法子,拉住車轅把車停靠到了一邊,紫鵑等人翻著白眼下來,把車圍住,讓李修道旁隔車與黛玉說話。
“事情有變,世妹先不要回賈府,先去林大人家一趟,讓他出個文書。”
“什麼文書?”
“你把院長讓出來給我。”
刷啦一聲,車窗開啟,露出一張嗔怒的臉,一根手指指著李修的臉憤恨的說道:“休想!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多久,你必是知道了什麼,又想要自己扛著是不是?”
李修哪顧得上驚訝,滿臉的驚豔才是真的。
黛玉輕輕的啐了他一下:“呸!和你說話呢,倒是回覆我呀。”
“我~~~事態緊急,不如此,恐有危局。”
黛玉幽幽的看著李修:“世兄,你可想過一件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