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拿起一個碗來倒了些水進中間的大碗,又拿起一個碗來倒了些水,當倒到第三碗的時候,中間那個大碗已經快裝滿了。
猛然間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大河常有小河不幹。督帥當年在通州碼頭就是用的這個辦法,現在推行天下,必定能贏得各省之心。”
李修還不滿意:“這可不是如當年通州一般簡單。中央財政收了錢,可不是隻進不出。繳納了當年財稅後,還要返還回去各省。原因就在於各省貧富不均,中央朝廷要做的是劫富濟貧!不用別人替天行道,我們自己來!”
說著話,端起中間的碗來,給幾個沒水的碗裡各注了一些水。
劉玄和梅文鼎忽然大悟,不由欣喜異常。豫州此次的遭災,倒是能有逢凶化吉的功效。聚天下餘財建設一個豫州,還不是手到擒來!
劉玄與李修擊掌成誓,趁著此次大水,直接把土改的事做到底,農會人代會也要相繼成立,聚災民重建家園,豫州將在大水中重生。
十天後,賈探春帶著又一批的物資,到了商都,交辦好了移交,特意的把捐款給了劉玄。
劉大人拿著銀票一笑,請賈探春進帳篷內密談。
等著賈探春再出來後,眼角眉梢都帶著笑,不顧堤壩上的泥濘,深一腳淺一腳的拽著李修的胳膊說要看看黃河。
賈探春在李修面前最是裝可愛,看看左右無人,才笑嘻嘻的和他說了劉玄與她說的事:“豫州遭災沒那麼多錢重建,想著向我借一筆款子,用將來的鐵路做抵押。我想著咱們家,人也不少,錢也不少。為什麼不能集合一部分出來,做一個銀號呢。”
李修一刮她鼻子:“屬你心眼多。拿她們的錢去賺錢,路子倒是不錯。不過,只能用於地方建設,不要涉及到百姓。彌補一下國家的不足就好,萬萬不可和寶釵一樣進了誤區。”
探春衝他皺皺鼻子:“我哪有那心眼!林大婦才是最利害的一個好不好?”
“林大婦是誰?”
“你老婆!”
“哦?她這麼快就有這個賢名了?”
探春哈了一聲:“顯得你們是兩口子是不是?嫌棄我們就早說,西域又不是沒我們安身的地方。”
李修果斷轉換話題:“這綽號都是誰起的?”
探春鼻子裡哼了一聲,還是給他講解了一番之前的事:“林姐姐用驅虎吞狼之計,要我出了錢,我又和寶琴一起逼得圓寶出了錢。圓寶就是寶釵姐姐,也是林促狹給取得綽號。圓寶姐姐又去找黃金屋出了錢。”
“你慢點說,我有點對不上號。”
“哎呀!林大婦、林促狹都是林黛玉,她總算計我們;圓寶兒是薛寶釵,你知道的不是嗎;黃金屋是妙玉,她隨便一本經書裡都是錢錢錢;迎春姐姐是葫蘆女,哈哈哈,這個你猜不到;惜春妹妹是討人嫌,天天在報上罵人;寶琴是東家,只要她一來,準沒好事。”
“那你呢?”
“我?不說,你去猜。”
李修看著神采飛揚的探春,就覺得自己真是進了一個假紅樓。
以前的你們的名字多好啊,瀟湘妃子、蕉下客什麼的,多有詩情畫意。
現在聽聽,就跟市井衚衕裡出來的一樣,一個個的人設呢?
“猜中有獎嗎?”
探春臉一紅,使勁的搖搖頭:“那你別猜我了。你猜猜二姐姐為什麼叫葫蘆女吧。”
李修咧嘴一笑,故意說了個錯的出來,惹得探春哈哈笑著說不對。
對的自己可不能說,要說也是見了迎春再說。葫蘆女,想想迎春的身條就知道了,底盤圓潤腰線順滑自然隆起,比圓寶的腿還長。
“我知道你叫什麼了。”
“快說說。”
“鐵算盤是不是?”
賈探春一愣,還真是讓李修給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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