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砰的一拍桌子,嚇了屋裡人一跳,就聽他大聲的喊了起來:“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現在我們是老大,憑什麼還等著他們。末世我也給變成盛世!電令陳也俊不惜代價攻破八達嶺一線,柳芳去招降五軍都督府和火器營;
玄真觀出動,進城保護一號,探查具體情況,穩住京城百姓的日常生活。
還有,把薛寶釵的暗線給我抓起來,放史鼐回京,讓他帶著賈母寶玉還有那個史湘雲滾去金陵,那裡更需要他們添亂!”
柳湘蓮喊了聲是,急急的發報去了,李修蹭的站起來,去了另一個院子,那裡是洛陽和他談判的官員。
推門進屋,李修就站在門口說道:“沒得談了,穆家內訌,一家子可能死絕了。你們要是還想效忠,就滾去金陵,那裡還有個甄應嘉。要是不想去,就好好談談修鐵路的事,政體改革等我回了京城再說。”
洛陽府臺喊了聲慢:“督帥進京,可是要稱帝?”
李修不耐煩起來:“稱個屁!父子兄弟都做不成,還是個人嗎?老子先做個人吧!”
說完就走,留下一屋子傻呆呆不知所措的洛陽官吏,和他們談判的安西官員們喜氣揚揚的收拾好東西跟著跑了出去。
當天下午,圍住洛陽的安西軍爆發出熱烈的歡呼,陸鳴證實了最後的訊息,在廢墟中發現了那對父子的遺骸,至於帝與後嗎,被炸得屍骨無存。
戴權就是這麼說的,撕心裂肺哭著說道:“叛軍來的太快,帝后未來得及躲避,就被他們衝了進來!本來答應了讓位於太上,可忠順逆賊暴起,先弒父,再要弒君。情急之下,只好玉石俱焚矣!”
陸鳴帶著大大小小上百位官員聽了戴權的第一手資料,至於他為什麼沒死,有個做雜役的宮女證實,戴總管是被金吾衛帶出來要去找救兵的。
後來金吾衛戰死,他們倆就只好躲藏在了鳳藻宮,沒看鳳藻宮的假山都被炸塌了嗎,這裡也發生了大戰。
一地屍體都是他倆搬進來放好的,地道的秘密就永遠的消失吧。
陸鳴問了戴權一句:“救兵是誰?”
戴權哭喪著臉說道:“李修!大行皇帝最後說,召李修救駕。他情願退位,也不給狼子野心之輩。”
陸鳴嘿的一聲跺了跺腳,看看回過神來的百官說道:“如此可怎麼是好?李修是個不要皇權的叛逆!讓他掌權,我等還有活路嗎?”
“陸大人!”鴻臚寺一位少卿說了話:“天家可有後?”
“沒有。”
“那哪還來的皇權?李修不進京彈壓京城,萬一亂兵劫城怎麼辦?”
“哪有什麼萬一,我來的時候,已經有了亂兵劫掠。速速拿主意,一旦大亂起來,我等不用李修來要命,都要死在亂兵之下。”
七嘴八舌間,陸鳴勉為其難的遵從了大行皇帝的遺命,召李修進京彈壓京城。併發誓,李修進京之日,就是他閉門謝客之時。
眾人都曉得他跟李修的恩怨,顧不上多說,趕緊讓順天府先維持一下市面,陸鳴帶進來的一千“火器營”,正好守護皇宮。
......
八達嶺,柳芳指著鼻子罵他那些曾經的下屬,城門洞開,一隊隊安西軍飛奔而過,守軍反被約束在一旁。
夏守忠和裘世安兩位內侍被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躺在擔架上催著柳芳:“回頭在訓吧柳大人,趕緊先回京。我倆身上的聖旨,可是最後的遺詔了。”
柳芳這才放過這些手下:“非得死個幾百人,你們才知道厲害。京中出了什麼事,你們就一點不知道嗎?整隊帶回各自的大營,等著回頭再收拾你們!”
這句話一說,底下人鬆口氣,有時候被上官罵的越狠,反而能大事化小。
憑良心說,他們是有對抗安西軍的想法,可剛一動手,就被鋪天蓋地的火炮給砸蒙了。尤其是還有反水的,偷偷的就給開了關隘,安西軍一擁而入,就把他們給繳了械。
是有些不服的,不都躺在地上了嗎。
柳芳騎上快馬,懷揣兩份聖旨,飛奔回了京城。
陸鳴早就在城門處等著他,兩個人一見面,都唏噓不已,穆家王朝到底還是被自己給玩死了。按照一般歷史規律來看,這時候應該找一個小皇帝或是堂親姓穆的出來重新攢局。
誰讓現在是二班了呢,二班班長李修不同意,好不容易沒了皇上,我看誰敢自立!
陸鳴趕緊著說了幾件要緊事:“有幾位總兵帶著兵要來了,京城不能讓他們駐兵,先談談,不行就打。朝廷大義在我們手裡。”
柳芳經過八達嶺一役,倒是對安西的兵有了直觀的印象,尤其是原西域都督府的老兵們,戰力素養之高,讓他很有信心。
“我給你留一萬安西的兵,足可以彈壓京城。京中原有的兵馬,我拉到城外用西域老兵整訓。李修答應我接掌西域軍權。”
“哦?那倒是恭喜了。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