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神武將軍送過銀子?”
“不錯!一千兩銀子買了個績優!”
馮紫英火冒三丈,衝上去就是大嘴巴子:“我讓你胡說!”
“呸!”
孫紹祖吐了馮紫英一臉帶血的吐沫:“我認得你是誰,你就是神武將軍家的公子。要是沒我這些人給你們家送銀子,你哪來的錦衣玉食!現在爺成階下囚了,你個崽子也敢上來打我。來啊,一刀捅了爺,爺在前面等著你們全家。”
馮紫英急的就拽刀,卻被一雙手給按住了。急回頭看,是李修。
“你放開我,此人辱我家父,我勢必殺他!”
李修鬆開手,遞給他一把火槍:“別誤會,我是怕你一刀捅不死他。特意的送來一把火槍,照著他腦袋一扣扳機,砰!世界清淨了,我就可以去你家喝酒了。”
馮紫英掙扎了半天,扔下短刀,捂著臉跑了。
李修甚是惋惜,這麼好的機會給浪費了,何時才能宰了他啊?
“老孫,商量一下,你反正也活不成了,我也懶得問誰讓你來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賈赦那個老混蛋都給你辦過什麼事,你說了少受點罪。”
“你又是誰?爺爺為什麼聽你的。”
李修揮揮手,火器營幾個兵卒嘻嘻哈哈的搬過來一個箱子,倒出一塊冰來,把孫紹祖的褲子扒了乾淨,看著晃悠著的物事也是吃驚,隨後把他緊緊的按在了冰上。
李修搖搖頭,太殘忍了,不忍直視。
“也俊,一刻鐘以後給他澆澆熱水,別凍壞了他。不許澆到冰上啊,他不坐化了冰,一個字也不許他說。”
兵卒找個嘴扣塞進了孫紹祖的嘴裡,讓他說不得話。
這樣不就舒坦了嗎,我是個有底線的人,回去教教紫鵑,看她願不願意學。黛玉嗎...一想起黛玉害羞時的樣子,李修胃口大開,沒吃飽飯,回去再吃點。
芳官看著李修狼吞虎嚥的吃了三大碗的飯,吃驚不小,自己一碗就飽了,小奶奶就半碗。
黛玉賭氣的把碗裡的飯扣在了李修的碗裡,比自己頭還大的碗,你是要撐死我嗎。
“多吃才能長大。”
林黛玉不理他的胡說,慢慢的站起來溜溜食:“我們要去哪?”
“先去大同一趟,我殺不了他,還不能抄個家嗎。我想試試打土豪分田地到底能不能行,國內的事情總是比國外麻煩。”
黛玉不太懂內涵,只是告訴他:“小心著些,當地的官員未必會讓你得手。”
“那就拉他們下水,我不信有人能把冰坐化了還不說的。只要有了證據,敢不聽我的,一律帶上孫紹祖同謀的小帽子,文官惜命,會站到我這個戰線裡來的。”
李修有密旨,意味著他此刻也有個隱形欽差的身份,又有七百兵卒,只要不和府軍衝突起來,他有把握從大同全身而退。
仇蘭亭和衛若蘭找到了悲憤的馮紫英:“我也不勸你,這事太多了,是你自己假裝的不知道罷了。你也不好意思見李大人了吧,給你個差事,帶上你的人,先去大同府一趟,把這些口供給他們看看,告訴他們,李大人要找他們談談,讓他們城外候著,我們後天中午一定到。”
馮紫英拿過來看了幾眼,無奈的搖搖頭:“原來天下是這樣的骯髒,這些官,都該殺。”
衛若蘭攔住他的話:“你我的父輩可也是如此的。你可別學成寶玉那樣,罵著禮法官蠹,為了不與他們為伍,乾脆躲進了內帷。”
馮紫英黯然無語,他們也有對世間美好事物的追求,也曾嚮往著天下大同,可一個孫紹祖就打碎了他所有的夢想,我家是這種惡人遮風擋雨的牆,情何以堪。
李修對過來追尋答案的仇蘭亭和衛若蘭解釋這個問題:“站在階層出身看問題,總是容易看不到自身階層的問題。就是看到了一二,也會想著和光同塵了吧。這就是你們想不通的原因。跳出自身的階層去看天下,要四海之內皆兄弟,你們就會知道有多少兄弟姐妹生不如死了。”
等他們若有所思的走了,黛玉兩眼放光的去問李修:“三郎,你在歐羅巴時,就是這樣的嗎?”
李修咧嘴笑著點點頭,更激烈的手段不好和你說,來,讓哥哥看看你長大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