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坐那傻了眼。傅試?我的門生。他惹你幹什麼。
“混賬東西!”賈政是真惱了,門生這東西有的是,給自己找麻煩的就這麼一個傅試。
“來人!去把他給我叫來!”
李修端起茶碗喝水,妥了,我等著你個王八蛋來給我解釋清楚。
賈政好歹也是榮國府對外的二當家,他要是發個脾氣,內宅很快就能知道。
賈母一聽是李修又來了,腦仁疼。
“他又來作甚!趕出去,趕出去。”
鴛鴦也是這想法,李大人你太能鬧了,成天的砰砰砰,老太太睡不好覺,連帶著我也睡不好,大黑眼圈掛著,難看死了。
賈寶玉氣的抓住了自己的玉,林妹妹你帶走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說了也沒人聽。寶姐姐也家去了,這就過分了。我成了沒人要的孩子。
還是王熙鳳有心眼,追出去告訴鴛鴦:“先問問什麼事,再說趕他出去的話。”
鴛鴦沒好氣,我傻啊我,上來就趕人家走,咱家還要臉不要。
她到了夢坡齋,傅試也到了。
召之即來,這是做人家門生的基本素質。
據說,據說的啊,不當真的聽。
公元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一位香江二道販子在內地投資,一個電話讓當地的縣長十分鐘過來,那邊真的警車開道跑了過去。
國家成長不易可見一斑。
當然了,這兩件事沒可比性,封建社會制度下,人格這種東西有時是不存在的。
鴛鴦站在門口躲在一旁就聽著賈政大發雷霆:“哪個讓你害人家會試的!你說!我賈政待你不薄,你這通判還是我給你保下來的,你就這麼的對我嗎?”
不進去,我先問問怎麼回事。
鴛鴦抬手叫來一個小廝:“怎麼回事?”
小廝一五一十的說了事,鴛鴦心裡明白了過來,李修又是來算賬的。賈家怎麼欠人家這麼多的事啊。二老爺,這可真是您的不對了,收門生看著點品行。背主幹出絕人家前途的事,您可是脫不得干係。
賈政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極為惱怒的。背主,這可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
傅試是真傻了眼,他萬萬沒想到,李修跟他一樣品級的小傢伙,竟然敢坐在老師的書房裡給自己告狀,不是說他什麼都不是嗎,賈珍老兄,你給我解釋解釋這道理。
什麼都不是就能坐在主座上笑眯眯的看著我捱罵,要是他什麼都是的話,是不是就得坐你們家祠堂裡罵你了。
“說!誰讓你這麼幹的!”賈政又是一聲大喝。
“是寧府的珍老爺。”
他說實話了。
嗯?
賈政和李修都不敢相信。
“怎麼能是他?”賈政問的。
“不是北靜水王?”李修問的。
賈政冷靜的看著李修:“你又把北靜王爺怎麼了?”
“抓了他幾隻老鼠送宮裡去了。”
傅試砰砰磕頭,我的親孃親妹子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傳言都是真的,李修就是跟一位王爺對上了線。我怎麼就信了賈珍的話呢?
磕頭不解氣,掄圓了給自己幾個嘴巴子。要死啊我,今天這關過不去,我真得去大理寺走一圈。
門外偷看的鴛鴦就覺的自己尿急,太過癮了這出戏,寧國府的賈珍大爺也牽扯進來了,好!那個老色鬼,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對,還有赦老爺,他們叔侄倆才像親父子呢。
賈政看著李修半天不說話,心裡琢磨一個事,我要不要一刀捅死李修算了。
四王八公可不是一陣營的人,當年的皇上也不會腦子犯抽的讓他們攪和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