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吧。幹嘛來我家給她宣旨?眼氣我是嗎?”
李修倒不是真的嫉妒黛玉,替她高興還來不及呢,丈母孃的追封終於有了結果,本來停發的月俸還讓黛玉拿著了,這好比老人的退休金不受銷戶口的影響,繼續任你支取,當然是好事。
他要搞明白,皇上是怎麼知道黛玉在他家的這件事,有人盯梢還是有內鬼,我要終止交易。
戴權嘴角一翹:“就你心眼多!林大人對我說的,要不我捧著旨去林府卻沒人領旨,你說該如何是好。”
哦,那我就放心了。至於老丈人是怎麼知道黛玉在自己家的這件事,就不追究他的責任了。
請著宣旨的內侍們喝茶歇會兒,李修要戴權跟他去看樣東西。
到了側院廠房,一干工匠們正在車床那幹活。
李修開啟一個箱子,拿出了一把新的火槍來,又抓起一袋子藥,拉著戴權去了外面。
“給您看看我的改進。”
戴權瞧著這槍眼熟,好似前明的突火槍,可又有很多變化,站在一邊看李修擺弄。
拉開後裝的槍栓,先塞進去一個鉛丸,咬開定裝的紙藥包,把火藥倒進去火艙室,閉合槍栓後抬起槍瞄了瞄就扣動扳機。
砰!
戴權捂住耳朵看他重複上一個動作,又是砰的一聲。
有意思,戴權雖然不懂,可也見過禁軍的火槍兵打槍,可不像他這麼簡單,也沒他這麼快。
砰砰砰的打了能有七八槍,李修才停了下來看看錶。
“我再熟練點,就能打出一分鐘十發的成績了,還得練。戴內相,看出意思來了嗎?”
戴權就把剛才所想的告訴了李修。
“就是這個意思,都是火帽擊發,禁軍的是前裝打的慢,我這是後裝打的快。關鍵就是它。”
李修拉開槍栓取出一個槍套來:“您看,我這是有螺紋的,要沒那車床我還做不出來呢。有螺紋的閉合好,摩擦係數大,在塗上些篦子油潤滑,一爽到底感覺。”
戴權也就看看得了,用不了。
李修嘿嘿笑的很有意趣:“法蘭西的槍也是後裝,可它沒有螺紋閉合,打起槍來必須搶佔上風口,否則那煙冒的後排就看不見人。就這十二道螺紋,看著不起眼,夠他們玩幾十年才能明白過來。”
“我帶回去?”
“不用,請來一個懂的行家就行,最好是找兩隊火器營的來,一比較就知道區別了。先說好,不白給,工部尚書得來,侍郎也行,得給我記著功。我媳婦都三品了,我授官不能太低。”
戴權湊近他小聲嘀咕:“我明日啟程去揚州,知府的位子聖上給你留著呢。先在工部晃一下,外放回去比什麼不好。一進一出再回來,你小子的資歷可就夠了。早晚你能給你小媳婦再掙一個三品回來。”
李修就愛聽這個,揚州知府呀,那還不是我說了算。
送走了戴權,李修又回來了側院,拉出一輛馬車架子來,他想試試重新設計一下馬車的底盤。單橫軸單輪的車,他總覺著坐著不舒服,車輪再沒有橡膠的減震的前提下,就不能車架整體過濾減震了嗎?
他不信,減震支桿和空氣懸掛又不是不能搞出簡配版來,關鍵就是車架底盤能不能支援。
他的換算很簡單,“發動機”不變,就是一匹馬力,然後給車廂做減法,用鐵製的小零構件替代原有眾多的木架支撐梁,減去總體重量後,馬車會跑的更輕便,也能多載人。
先做兩個底盤架看看,一個井字架拉貨,一個工字架拉人。
要不要搞出一個齒輪聯動的豎向車軸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