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就走,帶著火器營撤出去。別擔心,減灶添兵的把戲,他一個公子哥看不出來。”
李修不幹了,我好好的一個宅子又要成凶宅嗎?
“就不能先下手為強?我還有燃燒彈呢,扔他家後院去,讓他忙著滅火不就顧不上我了嗎。再說,損失誰來賠?您也不能定死了他的罪。”
柳芳從懷裡掏出一個牌子扔給他:“給你這個。”
李修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同知。怎麼跟賈璉一樣了,翻過來再看,五軍都督府。賈璉好像沒這個。
“聖上賞你的,也知道你要受委屈。今晚捏死他幾個爪牙,也讓他知道知道怕。真有那麼一天,就是去他府上開殺。”
有什麼用,就沒一個能高過五品的,又不是鬥地主,我出個三帶一,黛玉就管不住了,人家就是一個紅心三,把把先出,我還是輸。
“您有幾個職?”
“老夫本兼各職,七個。”
好吧,還是您受寵。
柳芳哈了一聲:“對了啊,你上司可是隔壁那家的親戚,你跟他們家好像不太對付,沒問題吧?”
“不會是姓史的吧。”
柳芳咧嘴一笑:“就是他,史家老三忠靖候史鼎。”
報應啊報應,我剛惹了史太君,轉臉就跑到人家侄子那裡當官,小鞋我是穿定了。
送走了柳芳的人馬,李修也趕緊佈置起來,二牛一家藏進了地窨子,王廚一家躲到了馬房。自己帶著紫鵑和晴雯,摸黑悄悄的藏進了後院,哪間屋子都不去,就鑽進了那輛馬車裡,鋪好厚厚的褥子,三個人大被子一蓋,睡覺!
後半夜,果然進來了人,就聽外面哼哼哈哈的打了起來,雙方誰也不想驚動外面的人,都沒用火器,摸著黑的你一槍我一躲的較量起來。
晴雯縮在車廂一角,死死的咬住被角。你們倆夠了啊,外面打的熱鬧,你們也不消停,想幹什麼!
誰摸我,咬死你!
李修忍著疼小聲的說話:“噓~~~別說話,外面來人了。”
紫鵑緊緊抱著李修,晴雯也躲進了他的懷裡,就聽著外面悉悉索索的有人過來,靠在這輛車邊,呼哧帶喘急促的說著話:“是金吾衛,我識得他們幾個人。你快回去報信,告訴王爺,再不可輕舉妄動,聖上出手了。”
“該死!一個小小的通譯郎怎麼這麼麻煩。”
“快走別廢話!除了你,我們不能留下活口給他們。”
李修一聽就知道這是死士,夠看的起自己的,我家通共不到十個人,你派死士來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水溶根本不是防著他,是防著柳芳的暗手。
這幾日柳芳帶著火器營進了李家之後,就沒出來過。誰知道他帶走的是不是全部的人手,萬一留下一隊人等著自己,不出重手是壓不住對方的。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李修這一狐狸呢。
萬萬沒想到的是,留下來的不是火器營,而是聖上身邊的金吾衛。
再不用火器的情況下,金吾衛的戰鬥力要高於對手,所以才這麼一會兒就扛不住的要去報信。
還走得了嗎?
金吾衛轉眼就追了過來,就在車邊打了起來。
李修順著晴雯的大腿摸下去,癢的晴雯直哆嗦。李修拍了她一下,不讓她亂動,摸到了藏在車裡的三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