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宏言目光落到日思夜想的小白玉蟬上,唇微微翕開,而後又把目光流轉在自己的玉佩上。
這枚玉佩是阮賢送他的滿月禮,謝家耗時耗力給他打出來的陰陽玉佩,於他而言異常珍貴,他以前是打算好了直接帶入棺材裡頭的,什麼女人兒女都休想得到,他的都是他的。
不玩笑,他一開始連著穆厲都不想給,給了他也不戴,後面想著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以物換物把小白玉蟬拿回來。
喪盡天良的缺德東西,整個都給他拿走了不說,小白玉蟬也不給他。
將他弄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停下。”謝宏言說:“回去。”
白馬哈了一聲,“啥?”
謝宏言說:“我要回去,你不停車,我跳下去!”
白馬那句你跳差點出口,硬生生將話頭吞了下去,重重的誒了一聲。
“就折這一趟啊,在鬧打暈你!”
***
另一頭,從瓊貴妃宮殿出來的穆厲,仰頭嘆了口氣,還是預備去程帝跟前守著。
卻是忽而一個人影就朝著他撲了上來。
鼻尖熟悉的味道使得他本能的將人抱得牢牢地。
“怎麼了……”穆厲話音還未完,唇角就被穩準狠的封住,他踉蹌之下被推到宮牆,唇上的人拼命朝著他口齒之中掠奪。
周圍路過的宮人被嚇得直接跪地埋頭不敢多看,跟著的金狼也被嚇得瞪大了眼。
謝宏言如今是不牴觸穆厲在人前透出對他的喜歡,但絕對沒有直接來這一出過。
穆厲被放開,看著出現在跟前的人,重重的喘了口氣。
謝宏言將東西砸到他懷中,罵他說:“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還回來的道理。”
穆厲被又親又兇,難得呆傻住。
謝宏言目露兇光,“你不許死了,明白嗎?”
穆厲呆呆的點了下頭。
謝宏言雙臂圈住他的脖頸,用力的抱緊他,湊近他耳邊說:“澹睨,我會回來的,你等著我。”
“好。”穆厲摸著他的後腦勺,還回去一吻,“我等著你回來。”
謝宏言捏著手裡的白玉蟬,還有一半的蘭花玉佩最後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穆厲,徹底調整了好了情緒,朝著安排好的方向而去。
穆厲摸著手裡的半牙玉佩,嘴角的笑容驟然升起。
出了皇城,白馬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嘖嘖,你這一出搞得,咱們家太子是要把扣上個色令智昏的帽子了。”
“許他在外頭對我動手動腳,我就不能了?”謝宏言將半枚蘭花玉佩系的牢牢放在腰間,又把白玉蟬穩妥的藏進衣服裡頭,貼著自己的胸口放著。
“你應是想多了,這玉佩穆厲知道是你的信物,你若是給了他,回去要吩咐什麼事情,倒是沒有能讓人相信的了。”白馬說,“之前我就勸過你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看,這不是回來了?”
謝宏言這段時間為了這白玉蟬,腰差點沒被斷了去,成日團著了那榻上不下來,穆厲歡脫的就差在府邸唱兩句了。..
謝宏言並未說話。
穆厲輕易不會說出送他離開的話,既說了,必然是要腥風血雨一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