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簡聲音大了起來,“皇后娘娘,從您來開始,就言語犀利認為是謝宏言自作自受,甚至沒有先問問您的公主到底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便一口咬定是說她無辜?怎麼,我就不無辜,謝宏言就應該被人罵……”
薛皇后狠聲,“那謝宏——”
他看穆厲陰冷的目光慢慢閉緊了嘴,她若是說出一句男寵來,就是給了這兩個人發作的機會。
沈簡說著目光落到穆厲身上。
說實在的,他很不滿意穆厲適才什麼都不做的舉動,都罵到謝宏言腦袋上了,居然還那麼淡定的站著旁邊。
沈簡低低笑:“陛下,趁著我現在還想和你談談,您快點拿注意吧。”
薛皇后頓時惱怒,“沈簡,你真當我是怕了你了!”
程帝直接冷聲,“傳旨,皇后對大宜使臣不尊,罰俸三年,閉門思過一年!公主也跟著閉門思過一年不可外出!二皇子由太后教導!”
“陛下!”薛皇后驚呼。
程帝冷下臉,“來人,送皇后和公主回宮!”
沈簡揚聲,“慢著點,陛下這是在包庇皇后和公主?我是個俗不可耐的人,喜歡實際一點的。”
程帝哽住了下,“那,那皇后三年的俸祿都給你,當做補償如何?”
沈簡點點頭,露出有點少但是也算將就的表情,隨後又看著穆厲身後的元銘。
這個狗東西也不能放過。
沈簡含笑,“我記得,元二郎君是陛下欽點陪著謝瓷蘭的人,今日謝瓷蘭在您身邊出事,您看看,這件事我們如何了結?”
元銘哭喪個臉,伸手去抓穆厲的衣袖,求他救救自個。
穆厲沉默的望著沈簡,心中嘆了口氣,“謝瓷蘭說的不計較了,不信,你就自己去問他,適才我已經和他說明白了。”
沈簡眯眼盯著元銘。
果真是你乾的,他就說借給穆厲八百個膽子都不敢打謝宏言。
程帝看問題已經扯到了謝宏言身上,靜悄悄的後退離開了沒有硝煙的戰場。
魏公公看程帝呲溜小跑,跟著追,“陛下、陛下、這沈世子不會把原二郎君打死吧。”
“沈簡那點三腳貓功夫打得過誰的?他自己的狗都打不過,還打元銘,我現在不走,一會兒估計還要出大血。”程帝看慢吞吞走的魏公公,扯著他:“跑起來跑起來。”
魏公公也是一把老骨頭,“陛下,您說,真的是五娘子打的謝宏言嗎?”
程帝擺擺手,“這個我不管,反正她把沈簡打了,沈簡這小子不急不躁任憑那些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適才那番話就是在告誡我,謝宏言是要程國妥善對待的祖宗,再則,沈簡現在都沒急眼,就說明手裡還有後招呢,瞧著吧。”
“可是陛下也沒有對謝大公子做什麼啊。”魏公公不解。
程帝也蹙眉,“我也覺得我沒對這孩子做什麼來著,你說我是不是剛剛好,在穆厲不高興的時候,撞上去了。”
魏公公識趣的不去接這個話,就說:“不若去貴妃娘娘哪裡坐坐?”
“我去坐了,一會兒太子去哪裡了?”程帝就說:“太子委屈著呢,委屈的孩子都會去找娘,咱們去到處走走,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