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朝裡的老狐狸只覺得二人是好友,可漸漸的有些老狐狸聞著氣味不對勁了。
只是各個都被穆厲搞過,加上兩國正在商議大事,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出事,還有一層緣故,便是謝宏言這妥妥的皇親國戚的身份。
最開始只是對外說他是沈簡好友,因著蹦出個姓謝,鴻臚寺那頭最先坐不住了,上東宮問,謝宏言三個字丟出去來,早有準備的鴻臚寺官員還是直接厥暈在了東宮。
如今穆厲都摳著程帝的東西去緊著謝宏言的用度了,程帝喜歡喝茶,謝宏言也喜歡,那麼多茶,指頭縫漏點給程帝,程帝都你們喝幾天了,愣是一點沒給。
穆厲此前沒有一點男風的蹤跡,不然東宮早就擺滿了,程帝本就拿穆厲沒辦法,若敢去說什麼不好的,穆厲能讓他真的不好過。
程帝氣得半死,指著魏公公大罵。
“煩死了煩死了,閉嘴閉嘴,就你個老貨會說話是不是,滾滾滾,去給我找沈簡!阮今朝醒之前給我找回來,不然又去和太子打架,天天打天天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讓他們來把我打死算了!”
魏公公慌著誒了兩聲扭頭跑了,程帝頭暈的癱坐在地上,不要任何人攙著,見著又跑回來的人,“怎麼,你是要我親自去找!”
魏公公問:“陛下,讓誰去找沈世子啊,沈世子不是有病嗎,點那個御醫去啊?”
程帝真的要哭了,邊上的太監忙說,“讓盛將軍去吧,他是太子的武夫子,也通曉得些醫理,以前他陪著太子練功夫,太子缺胳膊斷腿不都是他弄好的嗎?這樣顯得咱們也重視大宜不是?儲君的老師呢!”
程帝嗨喲一聲,覺得這話忒有理,“有道理……讓盛淬去,快快快,告訴他要活的沈簡,別兇人孩子,沈簡不是太子那野性子,嬌氣的厲害還有病,別活著回來了,人給罵自閉了。”
穆厲睡到天明,見不知何時回來靠著他睡下的謝宏言,腦袋在他髮間親暱的蹭了蹭。
他起身出去,看金狼和葫蘆戰戰兢兢看他。
“怎麼,還真給砍死了?”穆厲見著桌上的粥不錯,盛了小碗慢慢吹涼,準備把謝宏言搖起來喂點再走,“還是給砍殘了?”
“沈簡沒了。”葫蘆道,“陛下派人去山林找了。”
“喲,怎麼熱鬧,早知道我就該去看看了,謝宏言一個人把他拎山林丟了?”
金狼覺得穆厲不知道事情嚴重性,“沈簡被馬帶走了,馬被大公子射了一箭,陛下派了盛將軍去找,半個時辰之前,馬自己回來了,但是人沒回來?”
“馬回來了?”穆厲攪著粥的勺子頓了頓,“你不要給我說,帶著沈簡走的,是阮今朝的紅棗。”
金狼點頭,“紅棗被司南打了兩巴掌罵了頓,氣得又跑了,現在馬和人都沒了。”
穆厲默默將粥喝了兩口,臉色難得嚴肅起來,“父皇還活著嗎?”
金狼摸了下鼻子,“得知馬回來沈簡沒回來,陛下都給氣哭了,說要收拾包袱去投奔大宜的陛下,把這裡留給你們玩。”
穆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