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沈簡就見阮今朝端著肉喂著小胖,拍著它的腦袋,不免好笑,“感情你這傻東西,是為了吃飯才把我給唬回來?”
小胖轉轉眼睛,當做聽不懂男主人的話,繼續專心吃阮今朝餵過來的肉。
“你哥呢?”沈簡問,“怎麼一日都沒見到了。”
這鋼塊都不知多陪陪佟文嗎,一溜煙就找不到人了,這閒得慌都找不到,日後要是忙起來,豈不是讓佟文守活寡了。
阮今朝答話:“賀瑾說的要做什麼事情,把我能用的人都借走了,司南昨晚上就走了。”
他還想拉著司南留著多陪陪佟文,誰知道佟文揮揮手就把他送走了,掉頭就去找人打葉子牌了,說的司南說她打得臭不許她和人打。
喂完最後一塊肉,阮今朝站了起來,“賀瑾讓我最近都不要回賀家,等著他來接,說的他要安排安排和離的事情。”
奶了賀瑾將近兩年,可算是能夠自己做事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淚。
賀瑾什麼都好,都是主見不行,最開始不管下多麼好的主意都要來與她商議,或者是去問問沈簡的意思,如今慢慢的有成算了起來。
這世上,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死,靠自己才是最正經的。
沈簡看她那不情不願的德行,活想踹她,“怎麼,你還不想跟著我住了?”
阮今朝冷哼,發自內心的嫌棄,“你這侯府看著錦繡人家,內宅比賀家都亂,我就尋思你拎不清是跟著誰學的,原來是隨你爹爹。”
蘇氏今日來這裡小坐了會,說的自己氣不過,將此事告訴了沈霽,沈霽並沒有實際的反應。
聽到這裡,阮今朝已經拒絕在聽下去了,只是告訴蘇氏,她會來辦的,沈霽要找麻煩,就來找她的。
就是因著沈霽的無視和縱容,月姨娘母子三人才會在侯府囂張至此,她的地盤,向來都是她說的算。
馮嬤嬤走過來,“夫人,您要的東西都預備好了。”
“你要做什麼?”沈簡看阮今朝。
阮今朝揚首,賣關子透著神秘,“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她想起什麼,“不要給小胖打太貴的腳環,本來就傻鳥一隻,回頭惹得人為了個腳環把它毒死,我弄不死你。”
小胖鷹爪上已套著個亮閃閃的腳環,阮今朝三個字也被安陽侯府取代,在京城這片地,安陽侯府比阮今朝三個字好用太多了。
沈簡看小胖,“怕什麼,咱們家的鷹隼誰敢弄死,我弄死他全家去。”再則,小胖看著呆,內裡絕對是個猴精猴精的。
阮今朝和司南看著做事又虎又直,一個比一個會打小算盤。
慢慢到了晚膳時辰,沈簡見著阮今朝關門在小廚房倒騰了一個時辰,看勇叔,“她做什麼大菜呢?”
勇叔抱著有錢,摸著它的腦袋,“她幹什麼我要能猜出來,能次次被氣得半死?不過這妮子今日在這裡磨了一下午刀……”
他安慰沈簡,“你放心,司南不在,她幹不了多離經叛道的事。”
沈簡好奇,“你給我說說,她活怎麼大,幹過最囂張的是什麼事?”
“你知道元帥的人頭多少錢嗎?”勇叔道:“那一年好像是五萬金,當時軍營缺錢,司南說,要是今朝能把這事給他平了,就包小胖一年的肉錢。”
說著,勇叔聲音降低很多。
“今朝就說要帶老爺出去玩,老爺可是高興了,穿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就被抓了,司南看著錢起初是笑的很高興,後面曉得是賣爹弄來的……”
勇叔重重嘆息,“司南居然說了句,你怎麼不知道多要點錢,最起碼說個十萬金才給啊,嚇得我帶人去救,老爺已經自己逃命回來了。”
“偏偏老爺被賣了還不知道,傻兮兮還說自個和人賭錢贏了三百兩,又被司南騙走了,最後知道真相委屈起來,還被兩兄妹說不爭氣,老爺還不敢給夫人說,生怕夫人打今朝和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