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宏言被李明啟一嗓子吼的,手裡酒水都灑出來小些,聽著外頭東西被砸的聲音,誒了一聲,“十三,十三!”
而後有龜奴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給謝宏言作揖,“公子,那位小公子砸了東西走了,這銀子……”
謝宏言抿酒,灑脫極了,“多少?”
“一千兩。”
謝宏言嘴裡的酒直接嗆住,到底是穩住,只是說了個知道了,又讓人上了壺酒水。
門再次被推開,鼻尖傳來香氣,謝宏言就見個俏麗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跪在謝宏言身邊,恭敬給他倒酒。
謝宏言袖口抽出那把沈簡所贈的白玉摺扇,輕輕挑起那女子的下巴,調笑起來,眼底帶著幾分醉意。“怎麼,想伺候公子?”
那女子煙波含情,將那杯酒水主動朝謝宏言唇角去。
謝宏言眼底笑意更深,指尖輕輕撥動扇柄,含笑帶媚的女子猛然間悶哼一聲,脖頸留下鮮血,就見扇柄之中暗藏的刀刃落到脖頸之中。
謝宏言臉上殺意閃現,沒有絲毫猶豫,狠狠一劃。
謝宏言見到底的女子,指尖滿是血跡輕輕的揉了揉,笑出了聲,“抓到你了,打我的主意,你還嫩了點。”
***
夜色之中。
睡下去的李明薇聽著敲門聲,慢慢睜眼,直接開口,“砍死,直接把他給我砍死。”
王恐聽著主子暴怒的聲音,小聲回稟,“十三殿下沒敲門,就在府門外頭站著了,都站了一個時辰了。”
門被推開,王恐嚇得哎喲,李明微抖了下隨意披著的外袍,“給我玩苦肉計,沈簡這狗東西怎麼教的人!”
見主子朝外走,王恐趕緊進去拿斗篷,想著還有個冰雕在外頭,又扯了件斗篷跟著追出去。
“殿下,天寒地凍的您別風寒了。”王恐跟著他追。
李明薇看府門石階下站著的人,要不是抱不起那石獅子,肯定給他砸過去。
“李明啟,你夫子有病你也跟著染了些?去年錘門給我哭喪,今年給我當門神守陵嗎?”
他走出去,天上不知何時又開始落雪了,李明啟肩頭都是雪。
李明啟如今又抽了兩份個子,都能同他直視了。
“我又回不去了,反正你這裡離著宮門近,我想上去站著,你的侍衛說,你不許我靠近你府門,我只能站在這裡了。”
王恐追出來把斗篷先給李明薇耷在肩頭,李明薇一巴掌呼到李明啟腦袋上,扯了肩頭的斗篷給他裹著,又把另外一件斗篷給他砸到腦子上。
李明薇狠狠罵他,著實生氣,“初四那日你就算病死了,都自個爬著去會內閣。”
冷風拂面,李明薇倒是捂嘴打了兩個噴嚏,扭頭朝裡面走。
王恐看雪中杵著的李明啟,“十三殿下,你還傻站著做什麼?”適才李明薇把他轟走了,還自個坐在正堂等了會兒,大抵就是怕他鬼吼鬼叫的錘門回來。
李明啟回神,笑著跟著進去,見李明薇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跟著他後頭走,突然見李明薇停住腳步走到他面前,緊跟著幾個巴掌落到腦袋上。
“嗷嗷嗷嗷!疼疼疼!”李明啟毫無防備被打嗷嗷叫。
王恐趕緊把氣急的李明薇攔住,“主子主子,再氣不能打腦子啊,回頭沒死還傻了,咱們就攤上事了。”
李明薇指著李明啟,一貫沉穩淡漠的臉上露出惱意,“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就不能安分些有個皇子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