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點點頭,眼底帶著冷笑,“對,就是謀士,如李明薇這樣的人,和他聊聊天大抵都能受益匪淺,我敢賭,若是能把李明薇帶走,穆厲可以放棄他要在大宜圖謀的一切。”
李明薇的安危絕對是可以左右李玕璋的,而且也能左右李明啟的思考和判斷。
阮今朝頓了頓,沉聲道:“再則,穆厲這個人,我雖接觸不多,到底過招幾次,他這瘋子,若是對誰有圖謀,不會衝著這個人去,而是會才衝著這個人在乎的人去。”
李玕璋、李明啟是都是極看重在乎李明薇的。
“而且,我不是看不起你哥。”阮今朝看李明啟,“你哥應該很好騙,真的,他玩不過穆厲的。”
李明薇骨子裡頭是正直,穆厲骨子裡頭是瘋狠,壓根不是一個級別的,前者信奉以德服人,後者信奉絕對實力壓制。
連她都看不懂穆厲的意圖,這貨要麼就真的是來當人質的,要麼就是最後的黑手還沒有徹底的露出來。
李明啟想想,就道:“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這人選明顯皇親國戚的好,比如夫子……”
“混賬東西,我打死你!”沈簡抓著旁邊糕點給他砸過去,斥他,“你還真是出師了,有事都我給你上!尊師重道你懂不懂!”
李明啟被砸了個好,呀了兩嗓子,“你能不能聽我說完話。”
沈簡抓著旁邊摺子砸他,“不能,你都要想把我送程國去了,我還聽你放屁!”
李明啟:……
沈簡如今這性子越發暴躁了。
倒是阮今朝搖搖頭,“不會,這個人選不可能是你沈大少爺,你身子骨不好,不說大宜,至少京城人盡皆知,即便穆厲發現了什麼端倪,也不會去賭的,他也不敢去賭,他不會允許一個腦子能和他打,還憋著氣,隨時要把他賣了的人,去他家裡做客。”
可算聽了句舒坦話,沈簡感動,“還是你心疼我。”
李明啟想想,又道:“那可以從謝家選。”
沈簡也覺得此言有理,“從謝家選,皇親國戚,文人之首,風雅清貴世家。”
阮今朝捧著茶盞搖頭,看向李明啟,“更不可能,謝宏言是嫡長孫,他是謝家精心打造,是為我們所有人打造的,他是我們最堅固的後勤保障,絕不可能離開大宜,謝宏瞻、謝宏美你就別想了,你要動這兩個人,除非謝宏言死了。”
謝宏言的底線就是這兩個弟弟,你碰他可以,你把這兩個弟弟給他碰出事了,他絕對要動用謝家的一切力量把你摁成灰。
“再則……”阮今朝摸了摸鼻子,看李明啟,咳嗽兩聲,“你不要看謝宏言穩重,能和你我稱兄道弟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沈簡拍膝頭,給學生告狀,“對,那日我讓他同我一道去說服穆厲,他直接就要拉著我去吃夜宵!”
“說正事就說正事,為什麼要這樣說大表哥。”李明啟維護謝宏言起來,完全不信這二人的話,“你說二表哥和宏美不著調也就罷了,以前十一哥好幾次抓不到我,都是大表哥把他帶來的。”
阮今朝咳嗽一聲,提點表弟,“對啊,你十一哥都找不到的地方,為什麼謝宏言能找到?他以前宿醉美人膝,搖骰子唱小曲的時候,你還在御書房抄書玩呢。”
李明啟驚的直接站了起來,痛心疾首,“你、你怎麼這樣說大表哥,還唱曲?他彈琴都走調,我都比他好幾條街,還唱曲……你,你和大表哥有齟齬,別來給我上眼藥。”
阮今朝氣得罵他,“我騙你做什麼,騙你對我有什麼潑天好處?我尋思你那天靈蓋是不是能揭開,有時候放個豌豆進去,有時候放碗水進去的?不幹正事永遠不放腦子進去轉是不是?”
李明啟生氣,揚起嗓子,“你才沒腦子,大表哥人多好,有他在什麼時候讓咱們給過銀子的?你吃人的拿人的,還說人壞話,哇,你不怕老天爺降個響雷劈碎你嗎?”
沈簡看對嗆的姐弟,扇子敲著桌邊,“好了,時辰差不多了,去用膳了。”
李明啟嗆不過阮今朝,懟他,“你,你都是要出嫁的人,還出來拋頭露面,不知道婚前不能和夫君見面的嗎!”
“就是因為要成婚了,那才是要出去告訴所有人,這是我男人!”
“知道為何會有這不成文的規定嗎?就是有些男子不安分,家裡鶯鶯燕燕多的很,要趁機收拾乾淨,或者把有孕的什麼小妾,通房弄回去,最後逼著什麼都不知的新嫁娘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