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研究玉佩的人,沈簡兩三下居然鬼斧神工的將其成功復原,難得露出興趣神情。
他問穆厲,“穆太子你剛剛怎麼弄的?”
穆厲回神,隨意敷衍,“運氣罷了,你別讓我再來了,我沒耐心,會砸了的。”
沈簡也覺得他是運氣,看謝宏言,“表哥,給你搞這玩意的人還活著嗎?”
這東西有趣,他手裡也有幾塊難得的好玉料,給他娃娃預備塊。
阮今朝錘沈簡,“我爹爹活得好好點。”
沈簡咳嗽兩聲,“我說錯話了,是弄這的匠人可還能尋到。”
謝宏言搖搖頭,“不清楚,還投壺嗎?不投,我把這支投了就算分籌如何?”
穆厲看他,“憑什麼?”他非要剜沈簡心頭血不可。
這時候,外面王恐衝了進來,他嚥著口水看李明薇,“殿下,出事了,獵場那頭山上雪崩了!”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謝宏言似反應過來什麼,撇了眼弟弟,兩個摸著牆邊先溜走了。
李明薇沉默片刻,問睡哦:“獵場善後的是那些人?”
王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急眼,“殿下,十三殿下飛了,小全子被他打暈了,說,說他一直說自個熊皮落獵場了,要回去拿,鬧了一日了,柔妃娘娘曉得獵場出事,適才直接就暈過去了。”
李明薇呼吸一滯,袖中的手都不自然一縮。
“什麼時候走的?”沈簡立刻追問,他非要扒了李明啟的狗皮!
王恐想想,“小全子說是兩個時辰以前。”
沈簡心口一陣冰涼,這裡離著獵場極近,快馬加鞭兩個時辰不說到,也是極為接近了。
李明薇沉下臉大步朝外而去,他疾步而行,似乎在思考朝哪裡走,“陛下那頭可知曉了?”
王恐道:“恐怕攔不下了,應該馬上就能曉得了,不過此前您說了,十三殿下有事先來告訴您,就是不知有沒有抖機靈的先去和李芳說了。”
李明薇沉默片刻,腳步朝著李玕璋那頭去,吩咐道:“御林軍除開必須留下的,其餘全部派過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活的,就先給我揍死了再拖回來!”
屋子裡頭,穆厲默默去把他的大金瓜捧起來,邊朝外走邊說,“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我替你們去陛下跟前看看怒火多高。”
沈簡著實想把大金瓜搶回來,這貨絕對是去看熱鬧的。
他看阮今朝僵住的神情,忙安撫,“你不要擔憂,十三……”
阮今朝轟的坐到地上,抬眸看沈簡,“我、我乾的,善後的是蘭伯侯,還有刑部、工部的人,我就想幹脆一點,不死也弄傷他們,這樣就能把人都替換成我們的。”
沈簡怔住,隨即失聲,“那些炸藥你還藏了?”
此前謝宏言來和他說阮今朝揹著他玩炸藥,他去找阮今朝,阮今朝直說用來炸熊,他給收的乾乾淨淨。
是了,大雪雪崩,殺人無形,難怪阮今朝今夜要設宴,她把所有不能死的都聚集在這裡了。
因著李明啟是在柔妃眼皮子下來,所以才掉以輕心了。
阮今朝身體輕顫泛冷,“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是吩咐其他人去做的。”
“你別朝壞的地方想,沒準十三就是出去玩了,這裡離著小鎮近,一張熊皮那裡有小鎮的零嘴吸引他的。”
沈簡附身將阮今朝摟著起來,語氣溫和,“謝宏美也沒來,沒準這兩小子就是出去玩了。”
沈簡抱著阮今朝安撫,目光掃過了司南和佟文,示意他們兩個人帶上所有人去找。
李玕璋自然是被驚動了,曉得李明啟又跑了,還是跑去圍獵場,嚇得差點兩腿一蹬直接過去了,握住手裡的茶盞抖得肉眼可見。
李明薇拿走李玕璋手裡的茶盞,安撫道:“父皇,沒準十三是去小鎮玩了,我已派人去抓了。”
李玕璋撐著桌邊的手都在發抖,他可從未想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
“你弟弟不會……”
李明薇口氣肯定極了,“不會的,肯定沒事。”
怎麼算李明啟都不會被埋了,這裡過去滿打滿算快馬加鞭兩個時辰,那也是司南那種身手騎術,還得有匹好馬。
馬廄那頭他早就防備安排人去看著的,他能偷的就是那兩匹,紅棗吐口水尥蹶子,小乖跑幾步就要找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