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子,你要為你主子拉人入夥,到不至於犧牲至此,本王不會入任何人的夥,也不會被任何人利用,我不是不動你,而是難得動你,明白了嗎?”
他到底是多嘴了兩句,“至於兵部的事,日後五年都依照這套架子下去即可,等徹底平和在行兵權劃分。”
“你身邊那個叫佟文的,不管是姑娘還是男子,倒不如以男子身份先露面,頂著沈風遺孤的名號,能把李明泰可能要分去的兵權奪回你沈家,如此,兵權三分,也能安穩許久,不過樹大招風,沈世子多加小心。”
說完,李明薇起身朝外離開。
沈簡此刻是真的對李明薇佩服的五體投地。
難怪佟文會說郭酒看她目光怪異,感情那人是李明薇的眼線,居然能把眼線直接塞到阮家軍最核心的人身邊,這等心機手腕,不是一般的強悍。
沈簡才起身,就見李明薇折了回來。
“別去離間阮賢、謝婉的夫妻關係,謝婉沒問題,問題在司南哪裡,他應該是經歷過什麼,所以對謝婉有些牴觸,因此母子關係有些嚴肅。”
沈簡邊起身邊說:“殿下,您能不能都說完,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不然我過兩日沒想明白,肯定還要來叨擾您,您又不敢真的把我弄死了,煩的也是您。”
李明薇猶豫了下,到底覺得沈簡嘴嚴。
他道:“司南當初高燒被送回家中,並非阮賢所言是他抱的司南來,而是謝婉力挽狂瀾去的史家,史太太逼著司南認了新母親,最後看著官兵將他親孃帶走,當時官兵起了疑心,謝婉當機立斷,親手提刀瞭解了司南的親孃,才保住了史家唯一的血脈。”
沈簡震住。
李明薇道:“謝婉當年,是對外說司南乃是阮賢外室之子,才得以平安帶回北地,安置好後,又找了個模樣和他相似的男童收養入府,狠心殺害,移花接木才給了司南名正言順的身份,司南從未和京城往來,是因為謝家一直以為司南是阮賢的風流債。”
“聽明白了?”李明薇看他,“養母殺了親孃,才將他保住,自幼跟去戰場的孩子什麼沒見過的,一場高燒忘得七七八八,你也彆嘴賤去提。”
沈簡詫異,“您怎麼查到的。”北地對司南的出身一直都是許多說辭,有說是外室子,又說是養子。
“父皇查到的,你真當他是蠢的,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在做什麼?”李明薇嫌棄極了,“真相早就在父皇心中,不過為了大局隱忍下來,即便他在世不能做,日後他也會交代李明啟去做。”
李明薇拂袖,“回吧。”
沈簡又問,“那為何阮賢會把今朝帶在身邊撫養?”
這下輪到李明薇疑惑了,“你不知阮今朝小時候被歹人擄走過?”
沈簡咳嗽一聲,“臣覺得有點離譜,所以多嘴問問。”
李明薇看傻子掃他一眼,扭頭離開。
沈簡追上去,“您既然不管事了,那把您安插在外頭的暗線名單給一個出來,還有聯絡方式也告知臣啊,不然臣日後肯定還要來多加叨擾的。”
“你別蹬鼻子上臉。”
沈簡跟著他,“殿下,不然咱們商量商量,我見您也不是很想做皇帝,你替我帶帶十三如何,他比較聽您的話,日後我忙起來,天知道他要翻個多大浪花起來。”
李明薇冷冷道:“若當初你們察覺不對護我母妃一二,即便我母妃還是死了,今日你所託我必答允,甚至不需要你來說我也會做。”
“沈簡,做人不要得寸進尺了,我不動你們一堆人,不代表我弄不死你們,記清楚了,那龍椅不是你們替李明啟奪的,是我不要的,否則,你當你們一堆人算個什麼。”
沈簡目送離開的人,隨即失笑。
說不管,不也是在管嗎?
走,走是不能讓這‘女媧’走的,要真的塌天了,這人是要出來站站的。
沈簡揚聲,“殿下!”
李明薇回眸,就見沈簡砸了個東西過來。
沈簡道:“就當是那盒子的謝禮了,此乃我此行偶得續命丹藥,陛下身子抱恙,殿下若是信得過我,還是隔三差五秘密去掃一眼的好,這藥若是用不上最好,若是用上了,殿下給我傳個話,我去請這位高人來京。”
“那你應該給程家。”
“只有殿下給,陛下才會用。”
若是他們去送藥,李玕璋收下了,豈不是告訴朝野這江山易主在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