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疑惑,“娘們?軍營怎麼會有娘們?”他看謝婉,“您放老媽子過去做飯了?”
謝婉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阮今朝拍桌子,“柳嫦,我這兩天玩的太高興給忘告訴你了!”
司南聽著柳嫦的名字難得露出嫌棄,“誰放的,柳珏不知嗎?”
程然馳抱著沈簡哀嚎,“就是那個姓柳的臭娘們,還說什麼在北地沒人敢惹他,我說我弟弟是安陽侯府的世子,她說他要讓她哥哥擰斷你的脖子!”
沈簡對柳珏兩個字頓時眉眼一蹙。
佟文抓著雞腿看司南,大大的杏眼慢慢的疑惑和不悅,“柳嫦是誰,你怎麼聽到她名字怎麼大反應?”
“乖乖吃飯。”司南拍拍她腦袋,“那是個陰間的,不必理會。”
程然馳看著沈簡瞬間找到底氣,聽著這熟悉的聲氣目光嗖的過去,就見個小姑娘一手抓著雞腿,一手抓著小湯勺,眼帶迷茫,嘴裡還嗦著粉條|子。
“杳妹妹?”程然馳眯眼,“你咋瘦成猴了?別說,讓你少點吃,看吧,瘦下來都漂亮了。”
沈簡活像踹死程然馳,忍住怒火,“那是佟文,我晚點給你說!”
他捏著程然馳胳膊,狠狠掐他,“要麼,你就坐下來一起吃,要麼,你就先回去,晚些你我在說話成不成?”
抓著筷子入座的程然馳接過飯碗,看著桌案的飯菜,眼淚都要飆出來了,“我天天啃白餅子,終於看著肉了。”
沈簡看逃難的程然馳,真的是覺得糟心透頂,摁了摁眉心。
這都叫什麼事!
司南看他吃的米粒都飛到佟文臉上了,頗為嫌棄的將佟文凳子朝著自己這邊扯。
佟文正專心致志剝著蝦,謝婉這廚藝真好,比京城八方閣的廚子都出彩。
阮今朝疑惑,“怎麼可能,軍費最拮据的時候,爹爹都是會吩咐人去打野味給將士加菜的。”
程然馳拍拍自個俊臉,“我騙你做什麼,阮妹妹,你哥哥我都瘦這樣了!我頓頓都吃的白餅子。”
他隨即話鋒一轉,“反正和我一起養馬的都啃得白餅子,一頓一張,連口湯都沒有,對了,你們的馬為什麼只是有點小病,就要處理了,挺好治的,我治好了還被有個人抓去說了一頓,邪了門了……”
司南目光暗了暗,揚聲打斷程然馳的話,“先吃飯吧,我們家飯桌子不說正事。”
他低頭,就見佟文給他剝了半盤子蝦。
那頭阮今朝也吃著沈簡剝著的蝦,沈簡道:“你咬咬在吞,別噎著了。”
好在以前佟文也喜歡吃,偏偏自個不情願剝蝦,他躺在床上閒著沒事,就成日給她剝好了喂,不然這剝的還真趕不上吃的速度。
他看佟文,瞪她一眼:也沒看你給我剝過。
佟文皺鼻子哼:你又不是不會。
外面有人進來,“沈公子,小佟姑娘,外面有個自稱叫阿福的說的,有要事找您。”
佟文咬著雞腿,沈簡扶額,還是強笑,“是我家的侍衛,沒事,你們吃,我去看看——”
“舅舅!”
沈簡聽著這聲呼喚,手裡筷子直接嚇落,僵硬的站了起來,就見梨梨髒兮兮朝他撲過來。
這個完全不在沈簡的接受範圍了,當即眼底一花。
“弟弟弟弟!”程然馳手疾眼快把人抓著,“冷靜冷靜,這可是你在岳父岳母家的第一頓飯呢!”
沈簡心道:還不如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