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玕璋今日午睡是傳的淑妃伺候,眼下睡醒打著哈欠。
淑妃替他穿衣,“陛下今日難得好眠,怎麼不多睡會兒,可是外頭那些混小子們朝著你了?”
“本就是專門帶這些混小子們來玩玩的,社稷江山終歸是要在馬背上守著的,不能讓大宜的將來的棟樑們沒了血性,倘若這裡能在出個阮賢,朕一年來兩次也無妨啊。”
淑妃眸子轉了轉,順著點頭,“陛下這話說的在理呢。”
李玕璋抖了抖衣袍,“太后可還習慣?”
他也不等淑妃答話了,這個愛妃他還是心中有數,“不是朕說你,也應替朕多去太后哪裡走走,瞧瞧柔妃,也多學學。”
淑妃露出兩份委屈:“之前您讓臣妾好好注意注意賀大奶奶,眼下又讓臣妾去陪太后,陛下真當臣妾有分身術不成?”
“朕讓你去接近今朝那孩子,也是為你考慮,若今朝能與你交好……”李玕璋看淑妃擰巴個臉,語氣一轉,“再則,朕也沒見你同阮今朝有什麼交集。”
“那是賀大奶奶看不上臣妾,臣妾哪裡是沈世子能比的上的。”淑妃嘆了口氣。
她隨即就道:“臣妾倒是都是做孃的人了,今朝和沈世子都是差不多的年紀,話也能說到一處去。”
“且沈世子和賀大少爺關係不錯,賀大少爺如今和謝家三位公子關係極好,這不是,謝家三位公子常去找沈世子呢。”
說著,淑妃給李玕璋理了理衣襟,“賀大奶奶到底是姑娘,自然要和同齡的人玩了。”她故意在姑娘,和同齡人幾個字不經意加重了語氣。
李玕璋微微蹙眉,“那丫頭怎麼同沈簡玩了?”
淑妃哎喲一聲,“這又有什麼,賀大奶奶邊塞長大,不似咱們京城小家子氣的姑娘,男女大防不高,昨個聽說還同陪嫁侍衛去撒丫子抓兔子去了。”
“沈世子如今身體好了,能出來走走太后著實很開心的很,陛下這話臣妾倒是聽出不正經了,臣妾聽說上次穆太子設宴,今朝喝醉了,還是沈世子抱回去的,可見二人清清白白的……”
李玕璋擰眉:“你那裡聽的這些子虛烏有,把已婚婦人和二品侯爵繼承人扯到一起,當心太后傳召你去立規矩!”
淑妃就笑,低低道:“臣妾也記不清了,京城安寧,女眷們都是喜歡東家長,李家短打發日子的,不過臣妾見謝家三位公子很寵溺這位小表妹了,有什麼好東西都要拿去呢……”
接下來的話,淑妃就一點都不涉及沈簡和阮今朝的關係了。
李玕璋的目光卻是越來越深邃。
淑妃目送李玕璋出去,看旁邊的姑姑,示意的點點頭,讓她去告訴李明薇,事情辦成了。
跟著的李芳看李玕璋眼神飄忽不定,忙拱手小聲說話。
他道:“陛下,您可不能亂來的,奴婢瞧著賀大奶奶賀和大少爺關係越發的好了,倘若您去過問兩口子事,豈不是要讓人說,賀大|奶|奶給賀大少爺染綠了?”
李玕璋腳步停住,垂眸呢喃,“這都成婚一年,怎麼阮今朝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芳小心翼翼:“子嗣之事急不得,且賀大奶奶進宮正是授賜婚聖旨後,宮裡嬤嬤看過她的身子細細檢查過,說的康健著易孕得很,想來不會有錯。”
“估摸是賀大少爺忙於仕途前程,陛下若是著急,不若下次有機會點撥點撥?”
“且,京城不少夫婦,婚後一兩年沒有子嗣大把的抓。”李芳道:“賀大少爺性子溫和儒雅,假以時日,自然能夠琴瑟和鳴的。”
李玕璋擺手,“你個老東西,少給朕說這些冠冕堂皇的,依你之見,沈簡和阮今朝可真有不對勁的地方?”
李芳就笑:“奴婢哪裡清楚這些,不過奴婢聽說這二人,時常因為十三殿下的事針鋒相對呢。”
“還用你來說,這都還是朕與你講的。”李玕璋重重嘆息。
上次他悄悄去看李明啟,就看柔妃站在書房門口勸架,他走過去就見阮今朝正和沈簡對打又對罵,李明啟藏在桌子下面,抱著桌子腿瑟瑟發抖。
李玕璋揹著手走了兩步,覺得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沈世子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