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玕璋著實被氣得夠嗆,撐著桌案,看著跪著的一群不省心的玩意,對著認定的罪魁禍首發問。
“沈簡,來啊,朕期待你的女媧補天,來,讓朕看看你怎麼給出合情合理的解釋來!”
沈簡冤爆了,聲音著實拔高,“陛下,我真的路過,我沒有騙您。”
“那你怎麼就路過的那麼恰巧。”李玕璋都不想去看他了,“來吧,展示你的腦子。”
沈簡無言。
他真的冤枉極了,恰巧沈老太太得了串佛珠,讓他給送給太后。
他本說順道去柔妃宮裡看看李明啟,謝宏言太溫和肯定只能被李明啟拎著走。
然後佟文說御花園的天鵝孵了一窩小天鵝,她想去順一隻,他說不可能,如今十安院兩隻狗一隻鷹,再養只天鵝搞什麼,紅掌撥清波弄得到處都是水嗎?
結果佟文就說錦鯉沒有了,他無語還擊,就想著,那就順三隻,一碗水端的穩穩當當的。
天知道遇到個這事。
沈簡見李玕璋望著他,真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圓的前提倒是得知道始末啊!來的路上他舔著臉問李明薇,李明薇就說要把李明啟牙掰了。
他沉默了下,看旁邊跪著的阮賢,“阮元帥,您不打算說點什麼?”
阮賢看了沈簡一眼,哦了一聲,“陛下,都是臣乾的。”
“沈簡,朕還沒聾呢,你就,你就……”李玕璋抓起摺子砸沈簡,大罵起來,“你還讓阮賢給你背鍋,你能不能做點人事的!你爹怎麼還沒被你氣死!”
阮賢道:“陛下的確是臣……”
“你不要說話,你安靜的跪著。”李玕璋煩躁的敲著桌案,“沈簡啊沈簡,你有什麼心情不順暢來和朕說就是,你不要搞事行不行,你閉嘴,你別說話!”
這時李芳走了進來,“陛下,穆太子已無礙了,好生休養幾日即可。”
李玕璋這時才勉強回過氣來,餘光掃到李明薇手背上的牙印,“誰幹的?”
跪著李明薇後面的沈簡,使勁咳嗽了兩聲。
李玕璋氣急敗壞,“一個皇子被打,一個皇子見血,一個鄰國太子差點背過氣,你們到底做什麼了!”
李明薇看李玕璋,“三皇兄咬的。”
李明泰啊了一聲,指著李明薇罵,“你睜眼瞎說什麼鬼話,我咬你,我吃飽了撐的咬你,父皇,是李明啟咬的,阮賢和李明薇打起來,李明啟似乎見阮賢落在劣勢,撲上去就是一口。”
李玕璋錘李明泰腦袋,“你說話能不能用點腦子,你不會撒謊就閉緊嘴,阮賢怕是一巴掌就能把你十一弟打成肉餅,還、還李明啟去幫忙,你這十三弟不幫倒忙就是發揮正常了!”
李玕璋著實窩火,“你們三個皇子鬧事,還把阮賢夾在中間,到底怎麼回事,今個說不清楚,都給老子去跪宗廟,不,皇陵,都給老子滾去守皇陵,朕是不配和你們三個說話了,去和列祖列宗說吧!”
守皇陵三個字一出,李明啟、李明薇眸子都是顫了下。
李玕璋氣得跌回龍椅靠著,“真是越發能幹了,你們三個鬼東西到底要做什麼?是不是想要這龍椅了,老子都還沒死就明面算計起來了,成成成……”、
說著,李玕璋將玉璽落到桌上,“來吧,你們三個自個商量誰來當太子,現在就商量好!”
此言一出,謝修翰、賀博厚都是直接跪了下來。
“陛下息怒。”
李玕璋煩躁拂袖,撐著腦袋,“朕冷靜的很,朕這輩子沒怎麼冷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