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便是,我攔得住你?”沈簡盯著她,很無所謂的笑,“我只是她們的哥哥,護得住她們一時,能護得住她們一世嗎?”
他輕笑起來,“不過啊,開殺之前,我提醒你兩件事。”
沈簡按住他扯著自個領口手的,輕輕拍了拍,“你得想好怎麼同賀瑾交代了,還有,你哥若是知道佟文是我二叔的遺腹女,且你一直知道,你說,他以後會如何看待你?”
阮今朝驚了,“沈簡!你是不是有病!”
“我似乎從未否認過自己有病。”沈簡抬手環住她,“阮今朝,我瘋起來什麼模樣,我自己都不清楚。”
他太瞭解阮今朝,她在乎的人太多了,隨隨便便一個就能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想不到一群人加起來,還抵不過一個小胖,小胖在沈杳院子做大爺呢,我不過是給他加了個腳鏈,它本就不愛飛,玩的高興的很呢。”
阮今朝咬牙,這還是人嗎,連著畜生都不放過了!
沈簡目光望著外頭,“之前你在這裡放了不少魚苗進去,說吃著蓮花蓮葉蓮藕長大,肉質鮮美,我教你釣魚如何?”
阮今朝掙脫開,抬手巴掌而去。
沈簡微微揚頭避開掌風,臉上笑意絲毫不減,“真當我避不開你了,讓你打那都是我自願的。”
他說著,抬手拿著姑娘的手腕,身形一側,直接將其按在腰後,如同在她從後面抱著。
阮今朝立要掙扎,忽而手臂一麻。
“忘了告訴朝朝了,你家阿簡八歲之前,功夫底子還是極好的。”沈簡下巴落在她肩頭,“病了十幾年,也算半個大夫了,穴位摸得準極了。”
阮今朝被反將了一軍,掙扎之間,整條手臂都麻了,她咬牙,“沈簡!弄疼我了!”
“你不動就不會痛。”沈簡到底鬆了手,麻穴被按住可是不好受的,“乖乖讓我抱一會好不好?”
阮今朝冷意連連,“你還會功夫?”
“秀花架子罷了,突然來兩下還是能唬著人的。”沈簡替她揉著手臂,“改日陪你虛晃過兩招也成。”
言語間,沈簡指尖出現那枚象牙小簪花。
“鬧歸鬧,送出去的物件豈能物歸原主的。”沈簡看她板著臉,環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了兩份,“阮今朝,你若敢真的對我始亂終棄,和你有關的一切我都不過輕易放過的,聽清楚了?”
阮今朝忽而嘴角一笑,側首看他,“沈簡,同樣的把戲玩兩次就沒意思了,讓我猜猜,外頭又是誰來了。”
沈簡鼻尖在她臉頰輕點,唇角在她白皙長頸若有若無拂過,“不需要猜,我告訴你,是我祖母,我讓她與你陪個罪可好?”
阮今朝一把將他推開,順勢拿起茶盞拇指一動彈開杯蓋,開啟門一杯茶就潑了出去。
外面是沈老太太無疑。
被當頭潑了茶水,荷葉渣幾點落到臉上,沈老太太瞠目。
倒不是被潑了茶水,而是目光落到阮今朝脖子上印記之上。
她的目光越過阮今朝,就見裡頭的沈簡正摸著唇角。
阮今朝捏著杯盞,隨著沈老太太歪頭的動作,她也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人。
她的外祖母。
——謝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