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
淑妃帶著不少簪纓世家的貴女,去露黛爾處看新排練的外族舞蹈。
淑妃看終於肯賞臉,願意同她一道來的阮今朝,臉上笑意堆砌滿滿,待著一曲落下,含笑問她:“賀大奶奶覺得這舞如何?”
“自然是好的,不過臣女覺得,這舞衣倒是別緻呢。”阮安玉搖著手裡的小摺扇笑眯眯,周圍萬千奼紫嫣紅,不及她掩唇輕笑真國色。
露黛爾心領神會,上前行禮:“賀大奶奶要是喜歡,咱們這裡都是能做的。”
淑妃見阮今朝高興,也就附和起來,“既如此,賀大奶奶就看看。”
她又看跟著來的姑娘,揚聲說:“各位姑娘有喜歡也做幾身,就當我本宮送給大家的了。”
入了帳,舞姬帶著各位姑娘看舞裙樣式,沈杳隨意拎著舞裙子看了看,對旁邊的林三姑娘道:“林姐姐,覺得我穿這個好不好看?”
“這件啊,好看是好看,顏色有點深了,在加上配飾,你可能壓不住,我覺得你穿那件……”林三姑娘手一指,“我覺得這件要好些……”
沈杳突然朝後揚了下,握住她的手冷不丁哎了一聲,腳步朝後踉蹌。
得到示意的舞姬,奉承著秦蘊之就在周圍閒逛看布料。
見沈杳動作,阮今朝手裡早就預備好的一塊石子,穩準狠朝著秦蘊之膝蓋窩打去。
秦蘊之本就是強打氣力來的,淑妃如今復寵,誰敢不買她面子的。
昨夜同沈安雲雨到一半,不知哪裡跑出來賤匹馬,呸得她一臉口水,嚇的他們都以為有人來了。
更要命是他們的馬還不見了,硬生生走了一夜才回來。
到底是苟且,秦蘊之哪裡敢聲張的,且沈秦兩家又是世仇。
她和沈安情投意合,於是就想,乾脆利落點奉子成婚的好,反正等著沈簡病弱活不長,爵位肯定是要落到沈安頭上。
她運氣好點,下一個安陽候府的世子爺,就在她的腹中了。
眼下她腳底絲毫氣力都沒有,直接啊了一聲朝地上栽去。
砰的一聲,兩個姑娘直接摔到了一起。
沈杳見自個坐了個人肉墊,嚇的叫了聲,忙掙扎著起來,“對不住對不起,腳底滑了一下,秦三姑娘無礙吧,我瞧瞧有沒有地方摔壞了。”
沈杳說著,就不管她答不答應,接著攙扶的名義,就去扯她的衣袖。
秦蘊之被嚇得個好,推沈杳,驚呼,“你做什麼,你壓了我還想來拉扯我的衣裳了!”
沈杳著實無辜,一個勁擺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把你壓壞了,要是壓壞了,我就找我哥哥來陪你錢。”
她說著就朝秦蘊之腰上伸手,雖不知阮今朝到底要做什麼,就告訴她一定要扒光,反抗就掐腰。
秦蘊之本就腰痠的厲害,被輕輕一掐就呲了一聲。
沈杳乘勝追擊,哎呀呀起來,“可是腰傷著了,都怪我最近吃的有點好,不小心胖了些,秦三姑娘讓我好好瞧瞧,千萬別閃著腰了,你跳舞那麼好看的……”
“你做什麼!你別碰我!”
“你不要動嘛,我看看是不是傷到你了,不然你回頭怪我,我豈不是很冤枉,哥哥會罵我的,你不要躲嘛,讓我看一眼。”
淑妃正陪著阮今朝看裙子,聽著響動要過去。
“娘娘瞧瞧這可襯我的膚色?”阮今朝拉住淑妃,不許她過去,“姑娘們打鬧玩著呢,咱們過去,她們反倒是玩的不開心。”
淑妃也覺得是這樣,乾脆陪著阮今朝挑選起來。
沈杳拼盡全力,抬手扯了秦蘊之衣領一下,頓時看到不對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