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四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四妹妹與我何干?”沈簡都沒見過這人。
“你小心些。”賀瑾提醒大舅哥,“她剛剛看你眼神不對。”
“京城姑娘看我眼神清白的又有幾個?”沈簡搖搖扇子,“今日你敢給我惹事,亦或者被人挖坑掉進去了,就自個抹脖子死。”
賀瑾輕笑,“你怎麼同阮姐一樣,隔三差五用這事來埋汰我,真的不必說了,現在就算是陛下來說,我都坦然。”
他是感覺的到二人是想讓他多聽,這樣外頭的閒言碎語就不會在放在心上。
“這算是你第一次辦宴會來。”賀瑾很是讚許,“不愧是安陽候府的世子爺,即便帶病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驚豔。”
“溜鬚拍馬的功夫別對著我。”沈簡睨他一眼。
賀瑾哼,“阮姐給你拍馬屁你就樂意聽,沈大哥忒厚此薄彼了。”
“我不聽她敢打我,你敢打我嗎?”
賀瑾:……
賓客紛紛,有些姑娘為來多看沈簡一眼,都不去同關係的好的姑娘玩耍,跟著父母旁邊偷偷的看著。
帖子出去幾十張,沈簡能清楚的叫出每個賓客的名諱,甚至算是對家底也十分清楚,不少官員瞧著他的目光都露出了讚許。
沈簡去後面給沈老太太請安,順道給幾位家裡關係不錯的老人家說話,出來時候,就接過佟文清理好的賀禮帖子。
“這個,這個,還有這幾個的賀禮預備雙份重的,等著離開的時候送上去。”沈簡交代著,才過了垂花門,就見落單阮今朝到處看著,揚聲叫她,“今朝,你亂跑什麼?”
都到他家內宅來了,還挺會跑的。
阮今朝總算是看著個活人,忙小跑上去,“沈簡,我迷路了……”
沈簡露出不信的眼神,這死丫頭以前趁他出去辦事沒少翻進來過,奈何太厲害他愣是沒防著。
阮今朝也覺得丟人現眼,可以前它都來做樑上君子的,就記著怎麼去沈簡的書房,其餘的地方壓根就不熟。
更別說安陽候府本就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宅。
“不是同杳杳在一處嗎?”沈簡見她衣袖不知弄的什麼東西,抬手給她拍了拍,把人拉倒跟前,替她理了理衣裳,蹙眉說她,“要飯去了?”
阮今朝任憑男人替她弄髮髻,轉著手腕上的銀鐲,小聲抱怨,“你妹妹說的要帶我划船,結果有認識的小姑娘一直派人來找她,她就說去去就來,然後我等了好久。”
沈簡看她,“那你也不該瞎跑。”阮今朝身邊是沒有侍女的,且京城的女子都不大愛和她玩。
思量片刻,沈簡道:“你現在跟我出去,這邊不是你能來的。”
阮今朝別過頭冷哼了一聲,“就你家金貴,就你家寸土寸金。”
沈簡想著是給謝家人下了貼的,不過今日還有人家正在開宴會,就道:“晚些你家的表親會來,你就好生跟著他們,我叫兩個丫鬟跟著你,要什麼就同他們說。”
阮今朝乖乖點點頭,“我家勇叔呢?”
沈簡哪裡知道,還是道:“一會兒去給你找。”
二人出了二門站在垂花門出,又有禮單過來,阮今朝好奇的伸頭去看,“哇,你家不過辦小宴會,一個個都怎麼大手筆的?”
沈簡笑笑,“對啊,就你兩手空空的來,好不好意思?”
阮今朝:“可你上次去賀家,也沒給東西。”禮單最後都走她手裡過了一次的。
沈簡:“我去已算讓賀家蓬蓽生輝。”
阮今朝著實翻了個白眼。
賀瑾則是正同安陽候府的侯夫人蘇氏說話出來。
蘇氏心中只有一對兒女,如今沈杳的婚事還不知如何,沈簡只要她稍安勿躁,將外頭來的說媒人都擋了去。
她看賀瑾,開始憂心身子骨自來不好的兒子,“你和阿簡關係好,他如今愛去外頭了,可有喜歡的姑娘?”
賀瑾正要說話,就瞧著不遠處說笑的二人了,便是揚揚下巴,“諾,伯母瞧瞧哪位你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