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闆一番好意我還是很高興的。”阮今朝還是很有禮貌的。
她道:“只是夫君說了,白日應酬完了,會帶我出去走走的,我頭一次到雍州來,比起看孔雀,更想出去逛逛。”
夏清淵:“你們二人初來乍到,不知雍州好玩的地方,不若我安排些人,帶你們夫婦好生玩玩。”
“好是好,不過夫君是來做生意的,萬安府還有家弟和小姑子,不能久留。”阮今朝含笑,“我更想和夫君單獨玩,就不勞煩夏老闆了。”
若是有眼睛明目張膽的跟著,那就是給自己找事了。
夏清淵揹著手站在她旁邊,忽而露出不值的目光,“沈夫人也是做生意的,怎麼就甘心依附著沈老闆了?”
阮今朝不答話了。
夏清淵自問在女人方便,還算是十拿九穩的,如今被突然摔了冷臉,倒是笑意更深。
他挑起話頭,“聽聞你與沈老闆成婚不過半載,就跟著東奔西走,何不在雍州多停留。”
“若真能就好了。”阮今朝嘆息,“只是雍州商賈競爭極大,要想分一杯羹談何容易。”
忽而,一聲驚訝之音劃破。
兩隻孔雀凌空飛了起來。
夏清淵抬起眸,突然道:“你可知道看到孔雀雙|飛,是會白頭到老的意思?”
趕來的沈簡,恰巧聽到了這句話,站在旁邊臉都徹底黑下來。
即便她不是阮今朝男人,現在也覺得腦子上是一片青青草原了。
明目張膽來奪他嘴裡的肉,夏清淵這婊子!
他就覺得夏清淵這狗東西就是看上阮今朝了,還真是個痴情種,前世今生都給看上同一個人。
這人不是有未婚妻了,還看人家鍋裡的,真是不要臉給不要臉他娘看開門。
阮今朝眨眨眼,望著夏清淵,眉眼彎彎。
沈簡掉頭就不想繼續呆下去了。
“夫君,你看夏老闆多會說話,接著孔雀雙|飛祝願我們白頭到老呢!”
沈簡預備轉身的動作一頓,就見阮今朝走了過來,胳膊上已經環上來了手臂。
阮今朝指著飛走的孔雀,“夫君,你看,還挺好看是不是?”她說罷,眸帶笑看向夏清淵,“我夫君不大喜歡這些,您見諒。”
“既如此,我陪著沈夫人在這裡走走吧。”夏清淵便道。
沈簡將挽著自己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對上夏清淵,“我的夫人,我知道陪著,不勞煩夏老闆費心。”
“本來還說晚些時候同夫人玩了回來在去找您,既然見著了,我也難得在跑了,叨擾了兩日,我與內子決定晚間就啟程離開。”
阮今朝唔了一聲,側頭看他。
夏清淵都還沒反應過來,沈簡就以拉著阮今朝離開了。
“還有。”沈簡手裡摺扇指著小鎖,“這位丫鬟就不必跟著了,夏老闆既然不是誠心要談合作,沈某也不想攀上高枝,都是生意人,利益與共,還是實誠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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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無人處,阮今朝輕聲,“好端端的,你怎麼和夏清淵吵起來了,我覺得人家挺想同我們做生意的,不僅親自接待了你,看我同這裡的女眷不熟悉,還說要親自帶著我走走。”
“那你去和他看孔雀飛。”沈簡說罷就要甩開她的手,“你不是覺得夏清淵好嗎,那找他去。”
“好端端你又鬧什麼大少爺脾氣。”阮今朝挽著他胳膊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