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看又來一個,著實沒好臉色,瞪著壞事的賀瑾冷冷說:“你找我做什麼,你不是沈簡帶出來的嗎,找他去啊,找你大舅哥去,我和你沒關係!”
賀瑾踉蹌差點滾下臺階,看進去的人,著實被嚇得不輕。
司南不知何時跑到安全的地方,同嚇傻的賀瑾說,“她這還算好的,至少鬧出來的,回頭你惹得她就冷著個臉,就恕我先跑了。”
賀瑾:……
這還算好的,屋子都被砸的稀巴爛。
“都什麼時候,你還說風涼話!”勇叔罵司南,朝裡面輕喚,“今朝啊,鬧歸鬧,還是得把事解決了啊,好歹是在賀家的地皮上,你怎麼說也是大少爺名義上的夫人。”
“不去不去不去!”阮今朝回了屋子抬手就把髮髻散了,“就說我不舒服在睡覺,把人都給我轟出去!”
沈簡安撫妹妹兩句,跟著賀瑾朝屋子裡面走。
“你進來一隻腳我斷一隻,你只管看我敢不敢!”
賀瑾頓時慫了,沈簡很蔑視的看妹夫,“出息,她斷一隻我給你接一隻,怕什麼!”
賀禁不可思議,隨即突然腦子一轉。
他抬手一把將沈簡狠狠朝裡推了進去,飛快退出來,抬手“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沈杳最先回神,驚訝,“賀哥哥,你幹嘛,阮阮姐要是把我哥哥打死了怎麼辦……”
裡面頃刻就響起砸東西的聲音,以及阮今朝不客氣的謾罵。
勇叔嚇得不輕,也怕進去捱了打,拍著門,又急又怕。
“今朝啊,給勇叔個面子啊,沈簡不能殺的,真的不能殺的,你有氣用死物出氣啊,別拿活人,就算是活人,沈簡不成的啊,他算是半個皇親國戚了!”
賀瑾想法簡單的厲害。
培養感情嗎,關在一個屋子就好了。
若是這點怒火沈簡都不能習慣,日後怎麼能好生相處呢。
誠然今日這事是他不對,他還不信有什麼事情是沈簡搞不定的。
司南倒是乾脆,瞧不起哭爹喊孃的勇叔,“殺了就殺了,多大是事情,反正這裡也沒幾個證人,我一刀都弄死就好,或者放把火,毀屍滅跡。”
“你能不能閉上那張鳥嘴,元帥讓你來看著姑娘,你倒是好,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勇叔罵司南,“看個人都看不住,出去別說是阮家軍出來的!”
司南閉了嘴,彆著頭望天,一副局外人的架勢。
勇叔還在拍門,苦口婆心,“朝朝啊,朝朝啊,聽勇叔的話啊,不能把沈簡弄壞了啊,不好賠的啊,他真的不禁打的,朝朝你聽著我說話沒有……”
屋子裡頭,滿地狼藉,沈簡躲著角落,心中數了十個數見沒有東西砸出來,估摸著內間也都砸乾淨了。
他才咳嗽了一聲,搖著扇子探出半個腦袋朝裡頭看。
阮今朝火氣燃的旺盛,此刻正坐在梳妝檯前,把腦袋上的簪子一根根扯掉。
她絕對不要出去,今日外頭再亂都與她無關,果真是對賀瑾太好了,都敢胡作非為了。
見過來的沈簡,她狠狠把手邊能丟胭脂水粉簪花耳墜都給男人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