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上了馬,趙琅便也對一直在觀察周夭娘上馬的紫娟道“姑娘,你也上馬吧,我會護好馬匹的,你不用害怕。”
紫娟聞言只對趙琅點頭道了一聲多謝。
隨後紫娟便也翻身上了馬,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上馬,不過因為有了小姐的前車之鑑,還有了伊蕊對周夭孃的指點,所以抓住訣竅的紫娟上馬很迅速。
只是抓著韁繩的趙琅在看到紫娟居然對於上馬這事一氣呵成,他心中都不禁有些驚訝“紫娟,你真沒騎過馬嗎?”
已經爬上馬背的紫娟明顯還是有一絲緊張的,這一絲緊張倒是暴露了她的真實處境。
“是啊,我第一次騎馬。”
“你第一次騎馬就能這樣順利的上馬,你這可以啊。”趙琅是發自真心的誇讚,這紫娟的確是個一點就透的聰明女孩。
紫娟聞言也只是笑著道“可能是殿下的馬兒溫馴吧,而且伊蕊姑娘剛才不是也將上馬的訣竅告訴我了嗎?”
聽到紫娟這話,趙琅不再多言,他見伊蕊已經帶著周夭娘準備縱馬離去了,他當下自然也翻身上馬。
至於那俘虜可就沒這樣的好運氣了,他被綁束了雙手,用繩子拉在馬後前行。
不過他們對這俘虜唯一還算仁慈的一點便是他們沒有縱馬揚鞭,疾馳而行,不然這俘虜就算快步狂奔也只有被奔馬活活拖死的可能。
不過即使他們控制了速度,這俘虜也不算好受,他跟著前行,不敢有一步行慢,但凡走慢一步,他都有可能直接摔倒。
這五人一路行進,倒也終於在下午三點的時候進入城中。
趙琅與伊蕊只先將周夭娘與紫娟送回他們如今的府邸,之後他們又帶著那俘虜去了大理寺。
倒沒想到大理寺在聽說九皇子趙琅親自來報案之後,是一點也不敢怠慢,這一次大理寺卿只親自來迎。
“不知九殿下前來,真是有失遠迎啊。”那大理寺卿只低聲道。
“不知九殿下來大理寺有何貴幹啊?”
聽到對方的話,趙琅只道“我是來找陸大人報案的。”
一聽到趙琅說是來找陸之章的,大理寺卿隻立刻道“九殿下,之章如今去外面調查案子了,我也不知他去了何處,我想恐怕他此刻也不方便接待您,要不您把這案子交給我,或者交給樹海也是一樣可行的啊。”
聽到大理寺卿提及自己的名字,跟在大理寺卿身後的趙樹海也能硬著頭皮,笑著站出來對趙琅道“是啊,九殿下,您有什麼案子完全可以交給樹海,我一定會還您一個公道的。”
這趙樹海與趙琅雖然也算是一家人,不過趙琅在沒有入宮之前,至多隻能算是一個小透明皇子,並不見得多被人看重,所以趙樹海這個老王爺家中唯一的嫡子自然不可能與這樣一個小透明皇子有什麼交集,要非說有什麼交集,那大約也只是小時候陪著宮中其他皇子欺負趙琅的時候,他曾經幫著其他皇子站在外面守過門,通風報信過而已。
所以趙琅與他可實在算不了多對頭。
趙琅自然也不可能給趙樹海什麼好臉色“喲,幾年沒見,如今五皇兄的跟屁蟲都成了大理寺的人了?”
話音落下,趙琅隨後看向大理寺卿道“大人,這趙樹海是負責給大理寺守門來了嗎?”
聽到這話,大理寺卿臉上也有些尷尬,他沒想過這趙琅與趙樹海居然有仇,而趙樹海也想到趙琅這樣記仇。
不過大理寺卿到底還是人老薑辣,他呵呵笑道“九殿下,您說錯了,樹海世子爺可是我們大理寺右少卿。”
聽到大理寺卿這話,趙琅只繼續道“我還以為他守門呢?他當年守門可是一絕,不去門口守著實在屈才了。”
聽到趙琅這話,趙樹海臉色也有些不好,他也曾經欺辱過趙琅,現如今趙琅明著暗著諷刺他,讓他十分不自在。
不過現如今趙琅已經是巫毒部落的首領了,此一時彼一時,他可不想給自己的父親惹麻煩,故而只能陪著笑臉道“九殿下,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您何必這樣擠兌我呢?我知道您一直記恨我,可當年我也只是站在五皇子面前的小跟班,我們這些人又能有什麼選擇呢?還請九殿下高抬貴手,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聽到趙樹海的話,趙琅只諷刺一笑“五皇兄身邊的人能有什麼好的?不過我也知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話肯定是不能用的,大約五皇兄與我才是無怨無仇,我與你這守門倒是有些舊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