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刻之所以這樣對許天意說,其實也不過就是想詐一詐這許天意,畢竟他不相信像許天意這樣的富家公子哥能忍心看著自己曾經追過的姑娘因為一件衣服被送進大牢裡。
然而事實上,許天意還真能,他也不在乎這臉面,畢竟買賣完周夭孃家中的產業之後,他可是打算離開京城的。
如果不是方月兒掌握了他的死竅他倒是真不想管方月兒的死活。
夥計利落的應了一聲是,隨後許天意便讓新管事拿了一千六百兩銀子交給自己身邊的小廝,之後那小廝便在夥計的帶領下往天香閣去了。
解決了這樁麻煩,許天意便也徑直往屋裡去了,不想那新管事在瞭解了剛才那件事後,居然主動對許天意道「老爺,那女人今日上午便拿走了三百兩,下午又讓這賣衣服的要走了一千六百兩,咱們若是再任由她這樣勒索下去,那咱們這一趟可算是全為她人做了嫁衣裳。」
聽到對方的話,許天意只用一個涼涼的眼神看著對方。他淡聲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也有同樣的顧慮,所以我才讓那夥計將人帶回來。」
聽到許天意這話,那新管事似乎瞬間明白了許天意的意思,他立刻道了一句「還是老大英明。」
許天意並沒有理會這新管事的拍馬屁,他只是對對方道了一句「你們做事的時候記得給我做乾淨一些。不然這事可就不好看了!」
面對許天意的提醒,新管事自然只也應了一聲是。
從許府到朱雀街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然而加上夥計等待許天意回家的時間,那卻是有足足四五個小時了,所以當夥計領著許府家丁回到天香閣的時候,他們便看到百無聊賴的方月兒正在與天香閣的夥計爭吵。
而爭吵的原因,自然也是因為方月兒在這裡等了四五個時辰她已經坐不住了,雖然天香閣的人也沒餓著她,更沒渴著她,可是被關在一個所謂貴賓室的小房間裡四五個小時,期間除了上廁所,她是哪裡也不能去,這讓方月兒又如何不覺得無聊呢。
好在那去要錢的夥計回來了,而錢也要到了。
看到那夥計,當下方月兒只也覺得自己腰桿好像都挺直了不說。
在夥計對她說她可以離開這裡的時候方月兒只也對那群夥計趾高氣揚道「看到了吧,我就說了我不會賴帳,你們還非不信!你們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面對方月兒的嘲諷,這群人倒也不吭聲,畢竟他們就是來賺錢的,方月兒如今既然已經交了錢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而
方月兒在嘲諷了這群人之後,便也準備離開了,然而就在方月兒準備走出天香閣的大門時,一名家丁卻是突然叫住了她。
「方姑娘。」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方月兒只也轉頭看向那家丁。
方月兒只覺得對方有幾分面熟,不過她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對方。
所以方月兒只低聲道「你叫我有什麼事?」
面對方月兒的問詢,那家丁隻立刻笑了笑「方姑娘,姑爺有事找你。」
方月兒此刻倒是有幾分警惕「他找我做什麼?」
家丁聞言只笑笑「還能做什麼?姑娘剛才不是讓姑爺給您花了一千六百兩銀子嗎?難道姑娘連一點表示也沒有?」
面對家丁這話,方月兒方才鬆了一口氣。
她其實對於讓許天意為自己花這麼多錢她心裡也是沒底的,如今雖然他們人來了,可是方月兒只也覺得許天意肯定恨不得掐死自己。
然而聽到這夥計說許天意居然只是想讓自己陪陪他,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陪許天意了。所以方月兒對於這個提議倒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她笑意吟吟道「既然姑爺都這樣說了,我若是再不過去,豈不是不識好歹了,行,我這就隨你過去吧。」
見方月兒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那家丁也只是微微一笑,隨後那家丁便為方月兒招來一頂轎子。
之後方月兒上了轎子,這一行五人便領著方月兒離開了天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