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山的高處,他十分輕鬆的便將周夭孃的院子裡的情形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如今那周夭孃的內院院子裡反而沒有幾個人,裡面除了在來回端水的杏花,剩下的人便都是一些熟面孔了。
看來這許天意還沒有將小姐屋裡的人給換掉,若是將這些人都換了,那自己今日進屋怕不是真會遇著什麼麻煩。
而如今都是幾個熟人。他自然也就不用顧忌這麼多了。
想到此處,王才隻立刻挑選了一顆結實的樟木樹,之後他只又將繩索牢牢系在那一個人粗的樟樹樹身之上。
做好這些之後,他方才綁著那繩索一點一點的往下爬去。
因為他下來的地方是院子的後方背陰處,這種地方一般人也不會來。
所以王才只十分順利的便從樟樹上爬進了自己的院子裡。
之後他數了一下房間的順序,在大概確定了哪一間房是主屋之後,他便也翻身從窗臺翻了進去。
而在翻進窗臺之後,不想此時杏花也正好端水進來,見屋裡突然滾進來一個大漢,杏花差點嚇得失聲尖叫。看書菈
還好王才反應及時,他立刻抬頭看向杏花,露出自己的一張臉道「杏花是我啊!」
杏花在看清楚王才的一瞬間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雖然王才不算是外人,可到底這也是個男子,所以杏花十分警惕的對王才道了一句「王才,你來這裡做什麼?」
王才也知道自己這樣容易讓人誤會,所以他當下立刻解釋道「杏花,我來是想告訴小姐一個重要的訊息。」
「什麼重要的訊息?」杏花卻仍舊充滿了懷疑。
然而王才顯然也對杏花有所提防。
畢竟這麼多老人可都被驅趕了,而杏花卻還一直被留在這裡,誰又知道這杏花不是被姑爺收買了呢?
所以王才也只是道「我要見小姐,見了小姐我才能說。」
見王才這樣說,杏花嘆了口氣道「你見了小姐也沒用,小姐如今人事不省。」
王才立刻低聲問道「怎麼會人事不省?」
杏花隨後又嘆了口氣「我
怎麼知道啊,這些天來,從之前小姐咳嗽不止,到後來咳血,再到如今反覆高燒不退,我都不知我哪裡做錯了。醫生藥也開了,我也按照吩咐給小姐熬藥,可小姐的身子卻還是一天比一天虛弱。」
聽到杏花這樣說,不知為何王才反而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他只是抬頭對杏花道了一句「杏花,我能去看看小姐嗎?」
杏花對此自然沒有異議。
很快王才便看到了周夭娘,她雙眼緊閉,眉頭緊蹙,夢裡也似乎是不得安寧。
而她面色緋紅,額頭滾燙,這一看的確是高燒不退的。
「杏花,大夫說小姐這是什麼病啊?」
杏花嘆了口氣只道「好像是風寒。」
王才便又接著道「那你怎麼不讓小姐去外面就醫。」
聽到王才這話,杏花低聲道「姑爺不讓,他說怕小姐在外面風寒加重,所以這病只能是請了仁善堂的大夫過來坐診。」
說完這話,杏花便又開始擰了手帕準備往周夭孃的額頭上覆蓋。
於此同時杏花只又對王才道了一句「對了,王才,你過來咱們這裡是來做什麼的啊?」
聽到杏花的話,王才已經沒有多少懷疑了,所以他只是低聲道了一句「我其實是來告訴小姐,夫人出事了。」
聽到這話,原本在洗帕子的杏花也不禁嚇得將帕子掉進了水盆裡,水盆裡的水氣只氤氳的四散開去。
「什麼?什麼出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杏花這反應,王才便知道杏花這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他才壓低聲音更為小心的道了一句「就是你想的那種出事,夫人沒了,聽說是自殺的。就為了不拖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