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那隨從的話,對方也不跟你硬剛,他只表現出一個害怕模樣「哎呦!這位大人,您可別嚇小人了,小人可不經嚇,您要辦案,我們自然會全力配合,可再怎麼配合,我們也得做好本職工作不是,大人,我們不是不想幫您,實在是小人這邊抽調不開人手啊。」
聽到對方這話,陸之章也算是看清楚了這群老油條的態度。
服軟也好,語氣積極也好,訴苦也罷,反正他們的核心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事你們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反正這事與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想處理這事。
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陸之章也只能低聲道「我自然明白諸位的難處,我也不是想誠心為難各位的。既然諸位說自己抽調不開人手,那我們親自抓人,您又是否願意配合?這就是一個印章的事,大人不會連蓋一個章的時間都沒有吧?」
倒沒想到陸之章也會變通,而且他當下只還將對方的路都給堵死了。
那人聞言也只能尷尬的哈哈一笑「陸大人說的哪裡話,蓋章的時間我們自然是有的,可內容我們不會寫,也沒時間寫。」
幾乎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陸之章立刻道了一句「問題不大,大人東西我已經備好了,您只需要蓋章就是。如果還有別的什麼問題,我們也不會麻煩大人的。」
說完這話,陸之章還真將剛才的名單拿了出來。
一看到這份名單,那武侯長的臉色便肉眼可見的慌張。
不過雖然他還不情不願。
可最後也拗不過陸之章的親自出馬,他們只都在名單上蓋上了自己的名字。
陸之章對此自然十分滿意。
之後他便帶著這些名單一個坊市一個坊市的跑,跑過的坊市,他便將名單交給自己的隨從,他只讓他們去抓名單上的可疑人員。看書菈
靠著這樣的手段,一個下午不到,他們便將這群人全都給集合了起來。
他們都是今日早上從各處到達京城的馬車車戶。
陸之章也不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說是一次例行檢查。
隨後陸之章便用一個個問題來對他們進行篩選。
他會仔細過問這些人是從何處入的京城,並且讓他們拿出自己的證據。
如果不是從官道過來的,他會讓對方回去,是從官道過來的,他便會扣押下來。
然而在他問話的時候,也還是有人試圖用謊言瞞天過海。
「大人,這人不老實,我問他從何處來,他說是從自己老婆娘家雲安鎮回來,然而小人查過他的路引卻發現他這段時日根本未曾有過出城記錄。」一名問話的隨從只推著一名約莫三四十歲,身材幹瘦,賊眉鼠眼,臉上還有一個大晤子的男人。
陸之章冷淡看了一眼那人,隨後便面無表情的對那人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陸之章的問話,那人
只無精打采的道了一句「李有田。」
聽到這話,陸之章便也翻了一下李有田的記錄。
在薄子上他看到的今日車馬登記分明是李有田,然而李有田的通行記錄,甚至是路引卻都是沒有的。
要想出城必定會有登記。
他的車馬都登記了,不可能路引卻不做登記。
陸之章覺得奇怪,便也立刻問了李有田一句「李有田,你老實交代,你這車馬在城門口做了記錄,怎麼你的路引卻沒有做登記,沒有路引你是怎麼出去的。」
一聽陸之章問話,那李有田便也立刻露出一個愁眉苦臉的姿態來「大人,你們到底是來調查什麼的?」
倒沒想到李有田的警覺性還挺高,陸之章也大概能猜到對方在擔心什麼,所以陸之章只低聲道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是來調查你們用你們的車馬到底做了什麼的,我只是需要你配合我們做一個例行檢查,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將車馬是不是借給了別人?」
倒沒想到陸之章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他所深深隱瞞的事情。
當下那李有田哪裡還敢隱瞞,所以他只能低聲道「大人,我是將馬車借給了旁人,借馬車的人是我隔壁的屠夫方大力,還請大人明鑑。」
聽到他果然是將馬車出借了,陸之章只又問了一句「那方大力借你馬車做什麼用?」
面對陸之章的問話,李有田立刻搖了搖頭。
陸之章覺得可疑,不免繼續道了一句「你搖頭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不好奇他借你的馬車去做了什麼嗎?或者他借你馬車的用意?」
李有田聞言只是低聲道「他們這些人的事小人哪裡敢過問,反正小人只管拿錢出車,至於他們拿小人的車去幹嘛,小人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