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打氣完畢,她隨後便在這山林裡穿行了起來,只可惜這山林裡看似寧靜卻並不安全。
她連火摺子也沒有,腳下都是雜草橫生,她更是看不清腳下的路,雖然身後還沒有人追來,可她心中惶惶,所以這一路行來,她只有好幾次都摔得鼻青臉腫,甚至在行過某處草木雜草林時,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小腿上傳來一陣鑽心劇痛,很顯然她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可即使如此,她卻也不敢出聲,更不敢停下,她只能忍著傷痛繼續前行,她只能儘可能的奔跑。
彷彿只有奔跑才能帶給她安全感。
而且因為那店家說前方有一個武侯鋪的緣故,她心中有了一絲信念,被這口氣支撐著,她才能繼續奔跑下去。
只是這樣的山路實在不好走,她感覺好累,而那所謂的武侯鋪,她甚至連前方的燈火都沒有看到一盞。
而在她這樣絕望做想的時候,她倒是能感覺到身後似乎隱約有燈火照射了過來。..
她彎身朝身後看去的時候,便見那身後不遠處的確有火光照耀,那點點的火光像是蟒蛇的眼睛一般危險。
甚至隱約之間,她只還能聽到那群人說要捉拿自己,讓人仔細搜尋的聲音。
所以感覺到有人追來,她心下更為惶急。
也是怕被人找到,當下她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了,隨後她只匆匆往前方跑去。
於此同時,身後似乎只也有人腳步匆匆追來。
她惶恐的看了一眼身後,卻不想只是這一眼過後,她便感覺到了自己腳下一步踏空。
隨後失重的感覺再次襲來,這一腳踏空,她竟是徑直從一處高崖重重摔了下去。..
她甚至沒來得及尖叫一聲,便徹底墜落懸崖。
而追她的人只也在此處堪堪停腳。
他們看了一眼崖下黢黑一片的場景,隨後他們只對那大哥道了一句「大哥,咱們都這樣找了,那丫頭都沒有找到,你說她會不會藏到別處去了?」
被問話的大哥沒有說話,他只是冷冷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芸兒道「說!跟你一起的女子到底去了哪裡?」
然而面對那大哥的逼問,芸兒卻也只是冷笑「都說了她先我一步跑了,你們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然而芸兒這話音落下,那大哥便立刻直接打了芸兒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老子是這樣好糊弄的嗎?」
說完這話,那大哥隨後只又立刻對其他人道了一句「你們繼續給我找!咱們今日一定不能讓這臭娘們逃了!契約一定是在那臭娘們的身上,沒有契約,咱們今日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聽到他們大哥的呼
喝,所有人只都應了一聲是。隨後他們便又推搡著芸兒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嘖嘖!這也太慘了吧!這都是什麼事啊!」
「是啊,這是得罪了誰啊,滅門也不過如此了。」
「就是啊,這下子可又有得忙了。」
一大清早,這路邊客棧的店家趕著自家的牛車來到自家開的店子門前時便聽到有人在此議論紛紛,不過因為所隔甚遠,所以他也聽不清人們到底在議論什麼。
而當下除了行人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特地停下馬車圍觀著自家酒樓。
一時之間,自家的酒樓前竟是停了好幾輛馬車。
看到這情形,店家只覺十分詫異。
畢竟他們酒樓基本上只做中午的食客生意,所以店家才會在上午九點左右過來準備張羅中午的生意,而一般這種時候,吃早飯太晚,吃午飯太早。
趕路的行人基本也不會為了趕這一頓午飯而特意停留在此處。畢竟如果只是等著吃中飯,他們其實又可以趕十幾里路了,而且像他們這種路邊飯館雖然地方偏僻,但隔個十幾裡也還是會有下一家的。
而如果是停在此處歇腳,這樣的規模似乎也是說不過去的。
畢竟這趕路的人都是歸心似箭,偶爾有人悠閒,卻也不至於像今日這般。
所以一見這情形,那店家便也沒有急著將牛車驅趕進去,他只是先將牛車給停在門口,隨後他立刻快步走進去道了一句「各位,可是在此處歇腳?」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所以被問話過後,眾人也沒人回答老闆的問話,他們只是疑惑的看著他。
老闆其實也見到了自家大門正大敞四開著。
不過此刻他也仍舊沒有多想,畢竟他昨夜收留了一群人,他心中只也以為這情形應該是昨夜那群人將自家大門給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