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鄭豹的安排,何勇明顯更加憤怒了。
法王讓他走他就得走,他還能想通,畢竟法王是他的頂頭上司。
可這鄭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憑僥倖成為了堂主,這傢伙論資歷還沒自己的資格老呢,他憑什麼想留自己,自己便必須留在此處?
偏偏法王發話了,他就是想走,也得顧忌幾分法王的面子。
想到此處,何勇心中反而越發暗恨。
鄭豹似乎對於何勇的情緒一無所知。
見法王將何勇留了下來,他便也立刻彙報起了自己今日的工作。
「法王,屬下今日已經陪同太子殿下走完了整個古月寺。期間沒有什麼大紕漏,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之處來。」
聽到鄭豹這話,法王不禁讚許的點了點頭「我就知道鄭堂主不會讓我失望。」
一旁的何勇聽到這熟悉的讚美之詞卻是不免心中泛酸。
他心中暗想這鄭豹讓自己留下來,不會就為了聽他被法王表揚吧。
想到此處,何勇不禁低聲嘀咕了一句「臭顯擺什麼啊?不就是陪太子逛寺廟嗎,這誰不會啊。」
他嘀咕的聲音只夠旁邊的鄭豹聽到,他本是欺鄭豹資歷淺,不敢大聲聲張,有意噁心對方一番。
不想鄭豹壓根就不是那受氣的包子,聽到何勇這話之後,鄭豹立刻跳起來道了一句「何堂主,我沒有顯擺什麼,我只是想說既然您這麼能耐,那您怎麼在遷走窩棚村居民的時候,怎麼就沒
想過要在窩棚村安排幾個僧人入住?你知不知道當太子殿下問我為何窩棚村處處有人生活的氣息,卻處處不見人的蹤影時我有多為難?」
聽到這話,何勇卻是滿不在意道「法王說了我只負責遷走窩棚村的居民,可沒說過要我安排僧人入住。而且你不是嘴皮子厲害嗎?這事對你有什麼難的。」
然而聽到這話,法王卻是老臉一紅,他的確沒有考慮過這個層面,他只是看信上怎麼寫的,便怎麼安排了。
無疑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指出自己的失誤是很丟面子的事,不想法王正要開口的時候,鄭豹卻搶先開口了。
「法王沒說,你便不做?那法王若是讓你去吃飯,你是不是也要只吃白飯不吃菜?何堂主你也待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了,怎麼到了如今,卻還沒有半點幹事的積極主動性,這種事即使法王不說,法王也告訴你緣故了,你推理一下便該想到這些才是!」
鄭豹的聲音氣勢逼人,何勇一時也被震懾住了,他沒有開口接話,法王卻因此脫了困,也是因此他不禁將表示贊同的目光投向鄭豹。
這鄭豹他果然沒有看錯,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這小子可比何勇會做人的多。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與葉容蓮有一較高下之力。
何勇顯然是想反駁的,可鄭豹無論是從氣勢上還是理論上來說都比他更有名正言順的意味,一時之間他竟是都不知道自己該
如何反駁對方才好。
而法王顯然也不想繼續爭論此事,所以此時他只也道了一句「鄭堂主,話也不能這樣說,何堂主沒說錯。這事也有我欠考慮的原因在裡面。」
法王這話一說,何勇自然不好再糾纏了,畢竟他就是再傻,也反應過來了,他不可能真將責任全推到法王的身上。
故而在法王如此言說之時,他只也立刻誠惶誠恐跪下去道了一句「法王,這事是屬下失職,與您老人家是沒有半分關係的,是屬下該死!」
說完這話,何勇只還重重磕了一個頭。
見何勇還算上道,法王自然也不欲多追究何勇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