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的路的確不甚好走,不過趙念澤卻是行的穩穩當當,畢竟當年他在蘇家隨蘇家父女去上山採藥,有些地方比這裡的地勢還要兇險,可最後他還是爬上去了,所以上山下山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
不過走在這山上時,趙念澤卻還是不免要想起蘇芷柔,也不知道芷柔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自己這段日子因為父皇生病,入宮侍疾,他的確也有很長一段日子沒有去京郊看一眼芷柔了。
想到這裡,思念倍增。
一路前行,一路胡思亂想。也不知行了多久,這一行人終於行到了山下的窩棚村。
山下雲霞染上了瑰麗的色彩,在雲霞映襯下,各方水田裡都已經種上了新的秧苗,雖然秧苗尚且幼小,但能看出來,這裡的秧苗育種不錯。
再看完這秧苗之後,往裡走去,趙念澤便又發現這裡面還有十來戶人家,他們的房屋都是用木頭加固的新房,如果只看這些,這裡倒是個好去處。
再往裡走,他甚至還看到了滿倉庫的糧食。
這裡的一切都好,若是島外的百姓也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那他們大雍一定十分強大。
只是這裡雖然房屋嶄新,糧食滿倉,雞鴨自得。
然而他走在此處,卻是連一個人也沒有。
看到這情形,趙念澤說不出的奇怪。
「你們這兒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面對趙念澤的問話,鄭豹也覺得鬱悶不已。
這何勇真是個不善思考之人。
處理窩棚村村民時,怎麼也不知道往窩棚村裡安排點人守村呢,你這讓他怎麼圓謊。
見鄭豹不曾開口,趙念澤不禁回身看向鄭豹。
「鄭堂主怎麼不說話?」趙念澤出言問道。
鄭豹能說什麼,他只能尷尬一笑「殿下,這裡平時不住人的。」
「不住人,那怎麼建造這麼多房屋?而且這屋裡都是乾淨的,若沒人打理可不會如此乾淨。」
聽到趙念澤的話,鄭豹隨後又道「是,殿下說得是,這是我們烏桕寺僧人在此處打理田地時的宿地,這裡之所以乾淨,也是因為最近他們宿在山下。」
聽到鄭豹這蹩腳的解釋,趙念澤隨後又道了一句「既然他們最近宿在此地,那怎麼你們這山腳下卻也不見有一個人。」
話說了一圈只又繞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上,不過鄭豹此時卻已經有了更好的說辭。
「殿下,是這樣的,這山下的僧人也是要上晚課的,他們如今多半是在山上聽法王講經。他們恐怕得上完晚課再回來。」
聽到鄭豹這樣解釋
,那趙念澤只道「你們這古月寺倒是個勤於講經的好地方,如今這些外院僧人們居然也要上早晚課?」
面對趙念澤的問話,鄭豹聽出了試探之意,他只能笑著道「我們法王向來對外院內門的弟子都是一視同仁的,他從來也不會因此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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