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對方這行徑,晚秋都無語了。
什麼家庭?能上這賭桌啊。
她立刻走向她哥的方向道了一句“張吾德!你給我趕緊下桌!”
一聽到這一聲,張吾德立刻左右張望了一下,在看到自己妹妹的時候,他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秋兒,你咋就來了?”
“什麼叫我就來了?我要是不來,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你趕緊給我下賭桌!”
“我打完這一把就下。打完這一把就下。”張吾德求饒道。
然而晚秋可不管這三七二十一,她直接便揪著張吾德的耳朵下了賭桌。
當下自然有人笑張吾德窩囊,不過張吾德可顧不上這些,他只能低聲求饒道“妹,妹,你輕點。”
而眼見著晚秋就要將張吾德拉下桌了,不想此時,有一人卻是突然攔住了他們兄妹二人的去路。
那人臉上長滿了賴頭疤,面板坑坑窪窪,神色可怖,他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輸了就想跑?康平坊可沒這個規矩。”
晚秋看了看那人身後的幾個混混,自然也明白小鬼難纏的道理,故而她沒有直接發作,而是看向那人道“你想怎樣?”
“讓他把這局賭完,把該結的錢結了。”賴頭疤低聲道。
晚秋看了看筒子裡屬於她兄長的那一隻蛐蛐明顯已經處於下風,被咬死是遲早的事,故而她直接道了一句“多少錢?”
“一兩銀子。”對方不客氣道。
聽到這輸贏面賭的這樣大,晚秋不禁剜了他兄長一眼。
不過最後她還是掏出了一兩銀子。
“這樣夠不夠?”晚秋出言問道。
“夠!”賴頭疤接過銀子倒是不再找茬。
而晚秋便直接擰著張吾德離開了。
看著張吾德離開,其中一名小混混只道“沒想到這張吾德還有一個做太監的弟弟,難怪他有錢來賭。只是不知他這兄弟手裡有沒有油水。”
聽到那混混的話,賴頭疤只冷笑一聲“什麼弟弟,那是她妹妹。不過這妞兒倒是膽大,居然敢這樣跑出宮來。”
說完這話,賴頭疤臉上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神色。
晚秋並不知道賴頭疤臉上的表情是什麼神色,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物。
她只是對著自己母親道“娘!你怎麼能讓哥哥玩那種東西!”
聽到晚秋興師問罪,婦人臉上不禁露出個訕訕的笑容。
“你哥就是隨便玩玩,他也是看你久等不至,所以才隨便找人耍一下,這鬥個蛐蛐又有什麼關係。”
聽到自己母親居然還在為自己兄長狡辯,晚秋差點氣笑了。
“鬥個蛐蛐沒什麼?咱們家是什麼有錢人家嗎?你們是賺了什麼大錢嗎?你們就敢這樣說?你知道他剛才輸了多少錢嗎?”晚秋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聽到晚秋這話,婦人才驚了一驚“還賭錢的嗎?我以為就是玩玩而已?輸了多少?”
晚秋沒說話,直接比了一個指頭。
婦人便猜到“十個銅板兒?”
聽到這話,晚秋冷笑搖了搖頭。
婦人又猜道“一百個銅板兒?”
晚秋冷笑著道了一句“怎麼可能,他是輸了整整一千文!”
聽到這話,婦人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不可置通道“怎麼輸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