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幾名閒漢,因為明日還要繼續砍樹,所以他們便退出了這個活動。
剩下的人便在那空屋子裡點火堆烤火,棚戶區沒什麼娛樂活動,他們的娛樂無非就是聊天。
今日這一場可是讓人腰痠背痛的不行,大家說著說著便成了抱怨與吐槽。
畢竟他們原本在家過的生活是那麼的滋潤,後來雖然不滋潤了,可是偷雞摸狗至少也不算太累,所以現在突然幹這麼累的活,他們只也覺得不甘心。
「這獵戶可真不是人,今日非拉著小爺去砍什麼樹,那砍樹多累啊,我現在腰痠的不行。」
「你那算什麼?你能有我累,就因為我個子高,他們居然安排我跟那李松一個下午扛了五十根木頭去刨木廠裡,山上到刨木廠得有一段路吧,我被盯著一個下午沒休息過,我現在可是渾身痠痛。」
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為首的閒漢張澤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只是用木棍調動著火堆。
火堆在他的調弄下只也燒的更旺了。
終於有人發現張澤的不同尋常,他們立刻同時看向張澤。
「頭兒,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張澤聞言這才轉頭看向其他人道「我在想既然你們都不想繼續過這樣的生活了,那要不我們集體都不去上工了吧?我就不信我們離了他們我們就不能生活了。」
然而聽到張澤這話,剛才還一個更比一個抱怨的要大聲的人在聽到陳澤的這個提議之後,卻是全都不吭聲了。
張澤鄙夷的看了這群人一眼「剛才不挺能叭叭的嗎?現在怎麼一個都不吭聲了?你們不是累嗎?」
聽到張澤這話,眾人只是嘿嘿乾笑了兩聲。
有人開口低聲道了一句「這累歸累,可是咱們搭建的卻是自己的家園啊。」
聽到那人開口,其他人只也跟著道「是啊,冬天裡是冷一些,如果窩棚裡能有牆壁,我們也不至於被凍壞了。」
「而且在這裡我們是真能吃上大米飯和肉啊,哥你想想我們都多久沒吃上這些東西了。」
聽到他們的話,張澤多少有些氣的不打一處來。
「你們就這麼一點出息!」張澤不滿的質問道。
被質問的人們都沒有吭聲。
不過當下也還是有人忍不住道了一句「哥,我們大家跟你不一樣,你家裡的親人還在,也能拿出供奉,你沒半年就能回去與親人團聚,運氣好還能留下一些東西上岸,可是我們大家的親人逃的逃,死的死,我們沒有供奉,也沒有親人,我們能活著都算不錯了。」
「是啊,哥,我們情況跟你不一樣,我們大家沒什麼大想法。我們只是想吃飽飯而已。」
聽到那幾個冒頭出來
這樣說話的人,張澤差點沒氣瘋「你們的意思是跟著我吃不飽飯了?你們好好想想,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了,我有東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有沒有分給你們吃?」.
聽到張澤的這話,大家都沒有吭聲,畢竟張澤可能不是個好人,但是他對他們這些兄弟們卻是確實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不然就張澤這必須要求所有人都圍著他轉的臭脾氣,誰願意跟他呢,然而張澤再如何生氣,他也得承認他眼下是沒什麼好東西給他們的這些兄弟們吃了。
上半個月,他的確回去了一趟,家裡也確實交了供奉之後還給了他很多物資,他本來估算著這些東西能供他跟他的兄弟們把這個年給過完,可是誰能想到在回去的路上,那些惡僧們卻是不講道理,他們拿了供奉還不夠,他們居然還將他的食物也全部扣算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其實也很久沒吃上什麼好東西了。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也感覺自己的兄弟們好像跟自己越來越不是一條心了。
他冷冷看了其他人一眼,隨後低聲問道「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幹活累不累?」
聽到張澤的問話,大家都沒有吭聲,累肯定是累的,可再累他們也能吃飽飯啊。
而且如果有盼頭,如果透過勞動就能有收穫,他們大多數人誰又願意這樣躺著呢。
見他們不吭聲,張澤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了起來「我明天反正是不會去上工了,我問你們誰去?」
話音落下,其他人還是沒吭聲。
張澤也來火了,他不忿的道了一句「你們不吭聲是幾個意思?你們要想去新來的那裡討飯吃的,就趕緊從我這窩棚裡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