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蓮的居所並沒有什麼可供參觀的,他的屋裡除了一張床榻,幾張桌椅並幾個書架,便只有中間點著一爐苦澀的香。
這倒是與他的外在是全然不同的兩種表現。
若不是洛嘉郡主聞到對方身上卻是這樣的薰香,她可能都要懷疑這丫鬟是不是將自己領進那個苦行僧的住所了。
不過即使已經聞到了這薰香,洛嘉郡主卻也還是忍不住再問了那丫鬟一句「你們主子平時就住在這裡?」
丫鬟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們主子平日就住在這裡,他自己不喜好那些浮華外物,所以縱然我們想添置些什麼,主子也是不允的。」
聽了對方這話,洛嘉郡主只道「原來如此。」
參觀完了葉容蓮的居所,侍女又笑著對洛嘉郡主道「郡主此處雖然沒有什麼太多可以參觀的東西,不過我可以帶您去後面花園裡賞花,若是郡主不介意,我可以帶您過去!」
聽到那侍女殷勤的推薦,洛嘉郡主卻顯得有些興趣缺缺。
她本來的目的也只是想讓葉容蓮多陪陪自己,如今葉容蓮不能陪自己,她留在此處也是無聊,故而她只道了一句「這天氣能有什麼花可看的!行了,我就在你們主子屋裡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們不用管我!」
說完這話,洛嘉郡主便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來看。
長安還想說些什麼,然而那丫鬟卻示意對方不用行動。
隨後她笑著對洛嘉郡主道「郡主說得是!我這就去給郡主提一籠炭火來。」
說完這話,那丫鬟便帶著長安退了出來。
長安見這丫頭居然敢讓洛嘉郡主待在葉容蓮的屋裡,他不免著急的道了一句「你怎麼能讓她待在主子的屋裡呢,你不知道主子最討厭別人進他屋裡了嗎?」
那侍女看了一眼長安,翻了個白眼道「我自然知道主子討厭外人進入他的居所,可眼下不是沒有辦法嗎?主子生氣最多不過是我們挨一頓訓斥,可若是被這女人知道我們主子曾經金屋藏嬌,那你猜我們還
有沒有安生日子過?」
一聽侍女這話,長安似乎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故而當下他不再多說什麼。
而在長安與那侍女離開之後,洛嘉郡主只覺得這醫書看起來實在無聊,所以她很快又去書架上抽了一本書來看。
不想這一看,她便發現這書的夾頁里居然夾了一張紙。
那紙是一張信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信的主人對另一方的感情與思念。
之後她又翻了好幾本,幾乎每一本書頁上都會留有那個人的信箋。
雖然這些信箋沒有一封被寄出去過,可洛嘉郡主看著那些信,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減少。
簪花小楷的字型讓她一眼便認出了寫這些信的人是誰。
她只是不確定他訴衷情的人是誰。
直到在第五本書的信箋裡面,她才真正看到那個人的名字:陳嫣。
倒沒想到他對那陳嫣倒真是情根深種。
如今他們二人應該早就沒有往來才是,卻原來他對她居然這樣難忘。
那自己在其中又算什麼?一想到自己這幾日的示好,她便覺得十分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