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疇成顯然不是那種能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性格。.
他立刻瞪眼看向登科先生,毫不客氣的朝對方罵了一句「我看您真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我今日若是對他不聞不問,明日他便能在我頭頂拉屎了!而且若真到那時我毫無建樹,法王又怎麼可能容得下我?」
聽到範疇成這冒犯的話語,那登科先生顯然也不高興了。
他捻了捻鬍鬚不悅道「聽範左使的意思,這倒是我的不是了?若是範左使覺得是我老糊塗了,那您大可以另請高明,正好老頭子我還打算繼續赴考呢。」
話音落下,那登科先生轉身便要走。
範左使此時也清醒了些許,他好不容易請了登科先生過來,此時自然沒有讓對方離開的道理,所以他連忙出手攔住了對方。
他怎麼忘了這老頭子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這人脾氣也挺傲。
如今自己還有求於他,這老頭子自然只會更加傲氣。
範左使立刻低聲解釋道「登科先生,您知道我就是這麼個臭脾氣,我也不是這麼一個意思,我若是這個意思,那我還請您上山做什麼?您說我說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登科先生倒也不是真與範左使計較,見他放下了臺階,那登科先生這才低聲道了一句「你後面的擔心不無道理,古月寺的確不養閒人,不過範左使以為自己眼下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價值?」
聽到登科先生這問話,範左使點了點頭「若我有價值,那小子也不能這樣對我?」
然而登科先生接下來說得話卻又讓範左使陷入了沉思之中。
「範左使,若果真沒有半點價值,那今日法王就不該保你,而應該是幫著蓮右使了。」
聽到這話,範左使顯然還想反駁「他那算哪門子的幫著我,我手下虎將李虎都被陪折了進去!」
登科先生看著冥頑不靈的範左使不禁嘆了口氣。
「可您是不是讓您的手下給蓮右使管轄的地方下了毒,又是不是打算栽贓於他?」
聽到這話,範左使不吭聲了。
倒是那登科先生繼續道「範左使,如果有人做了以下幾點,還被對方識破了,您以為那人該受到什麼處罰?」
聽到這話,範疇成還是不吭聲。
而這登科先生倒也不急,他彷彿是在等範疇成自己把這事想明白。
「範左使,您再想想您在這事上,您本人可有受到半分傷害?」
聽到登科先生這話,範疇成還是一言不發。..
不過沉默片刻後,他似乎終於承認了登科先生說的話其實是有道理的。
所以他看向對方,隨後低聲道了一句。
「先生,您說法王為何要保舉我,我如今也不能為法王開疆擴土,您說我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這總不可能是他真能善待我們這些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