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那劉家大少爺便徑直去了其他地方。
等到內室裡只剩了這兄弟二人。
朱贊郇方才主動開口道“誠志,我聽孫叔說你在劉家的這段日子還是挺聽話的。”
一聽朱贊郇這話,朱誠志不禁輕嗤了一聲“大哥,你有什麼要說的便直說就是了,如今您又何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呢?”
一聽朱誠志這態度,朱贊郇身邊的小廝不禁出言訓斥了一句“三少爺你對大少爺怎麼如此態度?”
朱誠志聞言卻是立刻道了一句“我對人向來都是這種態度,你還想要什麼態度?”
隨後他只又轉頭看向朱贊郇道“要是你看不慣我的態度,那你就別叫我過來啊。”
朱贊郇只低聲道了一句“罷了,其實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你,我這次過來,是準備將你的戶籍改成一人的戶籍,你的姓我也改了,等劉家大少爺決定放你走之後,你也別回朱府了,我會安排淳安將你送到別處去!”
聽到朱贊郇這話,朱誠志這下算是徹底傻住了。
這是什麼安排?這是真的要把自己從朱府切割開去。
雖然之前他也說過這話,然而那也只是口頭上的言語而已。
而如今這言語好像成了真正的事實。
他是真想將自己趕出朱家。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出於賭氣的理由,在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之後,他會說走就走!誰稀罕姓朱。
然而有了二哥這個前車之鑑。
他也不禁氣急敗壞的道“你憑什麼改我的姓氏,我姓朱,不姓別的什麼!還有云洲朱府就是我家,父親都沒有說趕我走!你憑什麼趕我走!”
倒沒想到朱誠志這麼不好打發。
朱贊郇只也獨斷專行的道了一句“你問我憑什麼!就憑我是你大哥!人說長兄如父!我怎麼就不能做你的主!”
“那你問過我父親的意思了嗎?”朱誠志當下只也針鋒相對道。
面對朱誠志的針鋒相對,朱贊郇只一言以蔽之道“那是自然。”
然而他的肯定根本不能說服朱誠志,朱誠志立刻出言道了一句“你根本就是在說謊!父親到如今都沒有回來,你說父親也要趕我走!你從哪裡得知這資訊!”
聽到朱誠志的質問,朱贊郇反而不再吭聲了。
他的確沒有問過父親的意思。
因為如今問父親的意思也沒用了,如今的父親馬上就要到京城了。
父親無論是落在陸之章手裡,還是留在晉王的手裡其實也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朱家更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這之前將所有有關人員全部送走。
而這些人裡自然也包括自己那好弟弟。
然而他不能跟朱誠志說這些,所以在朱誠志的話音落下之後,他反而陷入了某種沉默之中,而他的沉默看在朱誠志的眼裡便也成了某種心虛的象徵。
“你是不是心虛了?”朱誠志激動的道“我就知道你是心虛了,你是不是殺了我二哥!”
聽到朱誠志這樣的指控,朱贊郇一時還有些驚訝。隨後片刻後,他方才對朱誠志道了一句“這話你聽誰說的?”
朱誠志卻是明顯拒絕與朱贊郇溝通的,他當下只是出離憤怒的表達著自己的情緒“這話還用聽誰說嗎?如今大哥都說是你殺了二哥!若非如此,那日為何那場大火在別的院子裡不燒起來,偏偏就燒了二哥的院子。”
“若非如此,為何那日什麼時候不起火,偏偏這火就是在你去過之後便突然大起來了。你與二哥不和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二哥死的這樣蹊蹺,他們不懷疑你懷疑誰?”朱誠志只是語氣激動的追問道。
然而相比朱誠志,朱贊郇卻是顯得冷靜的多。
“誠志,所以你也認為是我殺了你二哥?”
聽到朱贊郇似乎想要替自己洗白,朱誠志不禁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看向朱贊郇。
朱贊郇一字一句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不是我也可以是別人!不過你若是懷疑我也可以,只要你拿出證據來,你便是去告我也可以,我等著你來告我!”
朱誠志憤恨的瞪著朱贊郇道“你放心,我會拿出證據來證明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