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母親還沒覺得有半分不妥,或許在她自己看來,她是覺得自己還是風韻猶存的吧。
婦人雖然愛美,卻也還是警惕的,她目光嚴厲的看向大嫂道「你們再聊什麼呢?」
大嫂被問話,只瑟縮了一下「回母親的話,我們沒有聊什麼。」
而吉祥則是直接開口道「母親,我這次回來是有事要求您。」
婦人聞言只以為吉祥是走投無路想要回來了,故而婦人只一臉傲慢道「你要求我什麼?」.
吉祥斟酌了一下,隨後方才緩緩開口道「我想求您將我的戶籍憑證給我。」
一聽這話婦人便也警惕了起來「你要戶籍憑證做什麼?」
吉祥自然不可能說實話,她的母親是個貪婪無度的人。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賣身契如今已經握在了自己的手裡,如果她知道自己被放還了,那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甚至她還有可能將自己再賣一次。
她回來自然不是為了讓自己母親再賣自己一次的。
故而吉祥隻立刻撒謊道「這是我們主子的意思,她說憑證收上去的人能多二兩銀子的補貼。」
她是知道自己親生父母貪婪的,故而她只用銀子當誘餌,當下的她只試圖用這樣的手段激發自己母親的貪婪。
這個誘餌對於吉祥的母親來說的確是個好誘餌,如果前些日子,那朱家二公子沒有來過,也許她就咬鉤了,畢竟她從來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兒過的怎麼樣,更不在乎她能不能活下去。
反正她只覺得女兒的命就是一條賤命。
她丈夫不喜歡女子,她便主動作踐自己的女兒來表達自己與自己的丈夫是一體的,是忠於她的。
然而如今朱二少已經來過一趟了。所以吉祥說的那些鬼話,她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不過她也不打算直接拆穿這丫頭。畢竟這丫頭從小就機靈的跟只野兔子似的,一有風吹草動便轉身就走。
所以自己自然不能驚醒了這丫頭。
「二兩銀子?那你往後不就有六兩銀子一個月了?」婦人的目光裡充滿了算計的精光。
吉祥一看自己母親的眼神便知道她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如果她還是朱府的丫鬟,她自然不會理會自己母親的這番算計,她也別想從自己手裡拿到半分好處。
畢竟自己這母親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的父母賣掉自己,其實是有怨恨在身上的。
畢竟她當年被賣到朱府其實也不是因為日子不好過,而是因為他大哥要娶媳婦,他們便用二兩銀子賣了自己。
雖然這裡的人都是這樣生養出來的女兒多半會被賣掉,可是她還是怨恨,她怨恨他們將自己賣了,更怨恨她父母的刻薄。
如果這兩個人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或許她都還比較能接受一些,可這兩個人是自己要叫爹孃的人。
一想到那些陳年舊怨,吉祥的心裡便充滿了怨恨。
為什麼這樣的一對夫婦卻是自己的父母。
不過一想到自己只要拿到了戶籍,便可以擺脫他們,從而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