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人散去,馬車便也停在了門口。
隨後從馬車裡只也出來了一人,而那人竟正是朱誠志得大哥朱贊郇。
一看到朱贊郇,朱誠志便覺得有些晦氣,他立刻便想轉頭就走。
然而已經下車的朱贊郇也看到了他,故而朱贊郇只冷冷對著朱誠志道了一句「站住!」中文網
聽到朱贊郇的話,朱誠志只得不情不願的站住,他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朱贊郇。
在他看來自己這大哥雖然與自己是一母所生的,可這大哥對自己卻是實在冷漠,甚至二哥都比他要好。
所以他是越看自己大哥便越不順眼。
朱贊郇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便很是不悅。
「你給我站好了。」
別看朱贊郇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可是他生起氣來卻還是很能唬人的。
朱誠志被吼的雖然還是滿臉不屑,不過他的站姿卻是在隨後有所調整了起來。
而朱贊郇在他站直了之後,便也接著道了一句「朱誠志,你怎麼在這裡?」
被自己大哥這麼問話,朱誠志只滿不在意的道了一句「怎麼?我難道不能在這裡嗎?」
朱贊郇聞言卻只是冷冷道了一句「我不是說你不能在這裡,而是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之前你去賭錢的那些賭場的人,你是不是又去賭了?他們是來上門催債的嗎?」
一聽朱贊郇這話,朱誠志明顯短暫心慌了一下,隨後他隻立刻裝作不在意道「大哥您這是說笑了不是,他們怎麼可能是來上門催債的呢?我吃一次教訓不夠,難道還要不斷的吃教訓啊?」
聽到朱誠志這話,朱贊郇顯然也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態度,不過因為他如今正在忙著尋找那帶三叔骨灰去萬安堂的車伕的下落,所以他現在也沒有心思管自己這叛逆的弟弟,他只道了一句「你最好是像你說的那樣,不然你再這樣下去,你遲早得死在那幫人手裡。」
丟完這話,朱贊郇隨後便直接離開了。
朱誠志只冷冷看著自己這兄長,在某一瞬間朱贊郇若是回頭甚至能在他的眼裡看到仇恨。
入夜靜悄悄的,樹梢林子處正掛著一輪上弦月,月雖不全,然而這月色光芒卻是照得這內室裡明亮如雪映。
西廂處,幾名男子只躡手躡腳的往那院子裡潛,他們有的手裡搭著梯子,有的手裡拿著刀子,誰也不知這些人是抱的什麼心思前來,可是當他們到達院子外的時候,院子外門卻是沒有人值守的。
不過這點對於沈芳慧來說只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她的院子裡如今能使喚的也就三四個人,如今小滿被朱贊郇調走之後,她院裡能使喚的人便更少了。
屋裡的男人只有一個劉平安,劉平安便是一頭牛,可也架不住這日夜不休的守院子,所以在太平了一段時間後,沈芳慧便乾脆讓劉平安夜裡也不必守夜了,她只是將劉平安安置在自己左邊的小屋裡,而月娥與吉祥
的住所則安排在了自己右邊。
每日夜裡,月娥與吉祥輪流在自己屋裡的外榻休息,若是有什麼動靜,她們叫喊起來,劉平安聽見了立刻起來幫一把,她這邊的問題倒是也不大。
加上或許是因為朱贊郇的出手,如今這些人倒是不再來她這裡晃悠了,所以沈芳慧這裡只也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他們院子裡一直都是這朱府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
也是因此,當今夜這夥賊人來到西廂的時候,他只毫不意外的便來到了院子外,不過在他進院子之前,他還是讓人給他架了梯子,當下很快便有一名賊人踩著架好的梯子騎在了牆頭。
他們選的地方是這院子裡的一顆大槐樹旁,而如今那賊人上了牆頭,便也立刻利落的將自己掛在肩膀處的繩索甩了下來,隨後他隻立刻便將那繩索的一頭掛在樹上,並且將之打成死結。
做好這些,他隨後只又將繩索的另一頭栓在了自己的身上。
做好一切安全準備之後,那人便也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槐樹。
隨後他便抱著槐樹一點一點往下挪,這院子的圍牆並不算太高,所以對於他們這樣的人想要透過槐樹爬進院子也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
而那人在進了院子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卻並不是直接進入屋裡,相反,他只在內院將那從內院鎖起來的大門給開啟了。
隨後大門開啟後,他便立刻朝還在牆頭觀望的自己的同夥招了招手,那姿勢明顯是示意他們趕緊進來。
同夥們發現這邊的大門開了,當下的他們自然便也不再觀望牆頭了,他們只都大搖大擺的往大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