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老頭的話,朱贊郇只也跟著點了點頭。
他是知道這老頭的,當年他給自己餵馬的時候,他便愛喝酒,喝了酒便是呼呼大睡。
他沒少見到這老頭偷懶。而這老頭雖然偷女幹耍滑,卻也確實不是大惡之人,他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更沒有能力在酒後縱火。
而且更為蹊蹺的一點是,春蘭當時如果是在茅房裡如廁,她不可能沒有一點逃出來的意識。
這種小茅廁一旦失火,便十分明顯。裡面的人是絕對能感受到火焰的溫度的。
而感受到火焰的溫度,人在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也絕對是立刻逃離這個密閉空間。
而不是任由烈火將自己活活燒死。
可是在這裡,春蘭沒有選擇逃亡,更沒有一絲反抗過去的模樣。
所以這點蹊蹺在朱贊郇看來,春蘭會不會其實根本是早在被火燒死之前,便被人用其他手
段處理了。
只是那人為了不被人發現春蘭到底是死於何種原因,又或者他就是想給自己找個替罪羊,所以他便策劃了這場火災。
如果是如此。他幾乎更加可以確定害死春蘭的人基本就是自己的這二弟了。
一想到此處,朱贊郇便也不禁生出了一種報復的心思。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二弟道了一句「這老頭兒確實平日裡喝了酒就呼呼大睡,這點我可以向二弟證明。所以我覺得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而且如果春蘭沒有在失火之前出事,按照常理,她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是衝出廁房死在外面才是。畢竟這是人的求生本能。」
聽到朱贊郇這話,朱月武臉上的笑容只也立刻僵住了。
而在此時的沈芳慧只也終於發現了朱贊郇,隨後她隻立刻來到朱贊郇的身邊。
自然朱贊郇剛才那番分析只也聽在了她的耳中。
她剛才光顧著傷心了,倒是沒有想過為何一個小小的茅廁起火,便能將一個活人活活燒死呢?除非那人沒有了求生欲,不然任何人在感覺到異常的時候也一定不是待在原地,而是立刻拔足狂奔。
可春蘭沒有做到這一點,甚至看春蘭的身形,她除了被大火燒的身形蜷曲,其實也並沒有別的形態。
而這也就說明,春蘭很有可能其實早在廁房起火之前便已經被人燒死了。
只是若是如此的話,那今日的這場走水便不是簡單的走水了。
而春蘭也不是簡單的死於失火,她很有可能是死於謀殺。
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沈芳慧只也不禁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是如此,那他們這群人裡便很有可能藏著一個殺人兇手。
她的目光只在人群裡掃視過一圈,然而任由她目光如何雪亮,眼前也像是迷霧重重,她根本無法看出在這裡的人裡到底誰才是那個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