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這小子當初雖然身體強壯的很,然而他的心機智謀甚至是學識卻是無一精通。
反倒是他因為被人捧著長大的,故而在周圍人的嬌慣之下,他的性子囂張跋扈的很,而且前一段時間,他還學著外面的那些浪蕩子在外面服用五石散,在歡場裡找女人。
這小小年紀只把自己折騰成這廢人模樣。
雲洲知府雖然很看不上這四兒子,可其實他也沒心思管自己的四兒子,加之正室孃家也是倒了臺的,兒子他多的是,正室又不在了,自然這小子不爭氣,他看不上,卻也懶得替這小子操心。
如今唯一能管一管他的,自然便只有與他一母同胞的長兄朱贊郇了。
不過也是因為朱贊郇這樣管著他,與旁人完全不同,故而他看著朱贊郇只也很是不爽。本該團結起來的兄弟兩個如今反而關係差的很。
至於那五弟則也不過才五六歲的年紀,這五弟便正是繼室的孩子了。
繼室的家室雖然並不如正室家室那般顯赫,不過此女卻也算是繼室能挑選的人家裡的頂配了,首先她是姿色豔麗且年輕的,而且她又是個清白人家,其父親雖然不是什麼大官,卻也大小是個雲洲的官吏,而且她的父親早年也是給這雲洲知府當過幕僚的。現在也依然是雲洲知府的得力干將,自然這種能相互成就的關係,只也使這繼室還是能在這家中站穩腳跟的。甚至某種時刻她的意義對於那雲洲知府來說,其實甚至比自己的那幾個兒子還要來的重要。
朱贊郇給沈芳慧介紹著眾人。
那二弟因為先前便同人打過招呼了,故而如今他倒是不必再打招呼了,沈芳慧便也只打算先從三弟開始打招呼。
沈芳慧給那三弟不過剛剛行了一禮,那三弟便立刻站起來,他神色惶恐,唯唯諾諾道「大嫂好!」
隨後他只又對朱贊郇拱手道了一句「大哥恭喜了。」
對於那三弟,朱贊郇倒也能露出一絲微笑。他只朝對方點了點頭。
隨後他只又走向自己的四弟,一看到自己四弟那副黑眼圈濃重,身子虛弱的模樣,他便不自覺皺了眉頭。
他這弟弟也才不過十五六歲卻跟著他人鬼混,如今只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他當下看著對方這副模樣又如何不痛心呢。
不過那少年顯然並不待見自己這大哥,在朱贊郇走到他面前的時候,那少年隨後隻立刻轉過臉去。
而那朱贊郇當下對他也沒有什麼客氣可言。
不過到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故而當下的他倒是沒有對那少年進行訓斥。
他只是沉著一張臉對自己的四弟道了一句「朱贊誠!這是你嫂嫂。」
聽得此言,那少年卻是並不理會,兄弟二人此時竟只都有些互不待見。
沈芳慧是知道這兩兄弟是親兄弟的,故而她只有心緩和對方兄弟之間的感情,所以她倒是沒有計較那朱贊誠對自己的不禮貌,她只微微笑著朝對方福了一禮。.
「慧娘見過四弟。」沈芳慧只朝著那四弟行了一禮。
聽到嬌滴滴的女聲,那四弟這才轉頭看向沈芳慧。
不過在看到沈芳慧的一瞬,那少年只也似乎有些心動模樣,他只盯著沈芳慧上下打量。
朱贊郇怕這小子混不吝,便也不禁出言訓斥道「你盯著你大嫂發什麼呆,還不趕緊過來見過你大嫂?」
聽得朱贊郇這話,那少年此時倒沒什麼不情不願了,他只道了一句「不知嫂嫂怎麼稱呼?又是哪裡人?」
面對少年的搭話,沈芳慧也沒想太多,她只是低聲笑著道了一句「我姓陸,名芳慧,京城人士。」
「是上京嘛?那裡是不是有大牛可以看?」不想少年還沒有開
口,那坐在座位上原本只是在無聊的晃盪小腳的小男孩卻是突然看向沈芳慧出言問道。
沈芳慧其實已經琢磨出了他們的規律,所以她只也朝那少年微微笑著道了一句「是上京,不過上京沒有大牛。」
一聽到沈芳慧這話,小男孩只也顯出了一絲失望,不過他仍舊沒有死心的問道「那上京有沒有這麼大,這麼大的小兔子。」
小男孩問話時,只還揮舞著自己的小手比劃著那兔子到底有多大,聽到小男孩充滿童稚的話語,所有人只都笑出了聲,她們只都為孩子的天真感覺到了喜悅。
那雲洲知府更是起身走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小兒子。
至此之下,沈芳慧只也見過了在場的所有男丁,而她在之後只又將目光看向其他的女眷,女眷席上倒是有些冷清,而且當下在坐的女眷們只都年紀不大。
那婦人只也笑著道「大姐與二姐,三姐如今只都嫁出去了,五妹在寺廟裡為生母祈福,如今此處也只有四妹與六妹在家。」
聽了對方的介紹,沈芳慧當下便也知道這兩人誰是四妹,誰是六妹了。
畢竟這二人年齡相差很大,她們只是互相看一眼,她便能斷定那坐在上首的應該便是四妹了,至於那六妹想來應當就是那坐在後座,面目低沉的黑髮少女了,而之後在對方的介紹下,沈芳慧只也很快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這四妹是個與那三弟一樣沉默寡言的性子的人,而他們這二人自然只都是由那小姨娘生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