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聽到那聲音,眼睛只在立刻便是一亮。
「是我!祝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孃親吧!我孃親她的舊毛病又復發了。」
聽到少年的話,那祝大夫卻並沒有開門,他只是在隨後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孩子,如今宵禁,我恐怕根本幫不了你。我不能出門。你要不再等等,等明日一早我便過去好不好?」
聽到祝大夫的話,少年卻是仍舊十分焦慮「祝大夫,我孃親真的要不行了,你若是現在不過去,我怕娘便要撐不住了。」
「可我若是過去,我恐怕得被那些人給抓住的。」
那祝大夫的擔心顯然並無道理。
可少年的情形只也十萬火急。
故而吳承衛只也在此時開口道了一句「祝大夫,您不用擔心,我保證您不會被他們抓住的,您就幫幫這孩子吧。」
「你幫我?你是什麼人?」屋裡猶豫很久,最後那祝大夫方才對他開口道了一句話。
聽到祝大夫的問話,吳承衛隨後隻立刻道了一句「我不是什麼人,我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普普通通的一名俠客而已。」
聽到吳承衛這話,那祝大夫當下只也不禁聽得直皺眉頭,這孩子都說的什麼傻話呢。而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問題,那祝大夫最後還是道了一句「滿伢子,我今日晚上真的過不去。」
聽到祝大夫的話,那少年只又立刻對著木門拍板哀求。
那大夫聽得到底不忍心,隨後他只能對門外的少年道了一句「孩子,你也別在我外面逗留了,我是真的不能過去,不過我可以給你開一些藥,順便我還可以將藥抓給你,等我將藥抓給你了。你就趕緊帶回去煎給你娘吃好不好?」
聽到祝大夫的話,那少年也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
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故而在祝大夫的話語之下,少年什麼都沒有說。
而那祝大夫也是隻道這孩子的個性的。
他嘆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便往裡間去了。
看著祝大夫從門口之中消失,少年當下的神色只也不免充滿了無措。
好在就在那少年以為祝大夫可能要不管他了的時候,那祝大夫只突然將一包藥扔到了旁邊的窗臺上。
那祝大夫看了一眼少年,隨後低聲道「孩子這藥一共五付,你拿過去吧,讓你的母親服下。」
聽到祝大夫的這話,少年當下點了點頭。
隨後他只准備將大夫的診金掏了出來給那大夫,然而那大夫當下卻是並不肯接他的銅板。
甚至在少年看向他的時候,他只也不禁低頭道了一句「小子,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還不趕快帶著銀錢回家。」
「這個是您的診金。」少年艱難的道了一句。
然而那祝大夫本就覺得過意不去,此時的他又怎麼可能會收這少年的診金呢?
故而在少年如此開口的時候,他只道了一句「這個錢我就不收了,你母親那病就是沒吃上什麼好的,你與其花在我這兒,不如去鄭屠戶那邊買一些骨頭熬湯給你母親吃。」
聽到祝大夫這話,少年便也知道人家是在憐惜自己,故而他在隨後也只是對那祝大夫拜了三拜,隨後方才從祝大夫的窗戶口子處離開。
看著這小鬼這樣一番操作,吳承衛當下也不禁玩心大起。
他只在跟著少年走的時候笑著對那少年道了一句「小娃子,你說說你怎麼對著那不肯隨你去看診的祝大夫倒是各種磕頭道謝,怎麼到了我這兒,你就各種不客氣?」
聽到吳承衛的問話,那少年只默默看了吳承衛一眼,隨後小小少年只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
「你與祝大夫並無不同,你們都是好人,可是在我看來,我的母親的性命比我的珍貴,祝大夫對我們家一直有恩,有時候他也沒有收我們的診費,若不是有祝大夫這樣的良心醫師,我母親也不能拖到如今。他救了我母親的命,我這做兒子的當然便也應該感謝他,可是另一方面,您雖然也救了我的命,還護送我到了這裡,但在我心裡,我的性命還是不及自己母親的性命重要。」
聽到這小鬼這樣一番話,吳承衛一時也有些哭笑不得了,倒不知道這少年哪裡來的這麼多歪理,不過他本就是與那少年開玩笑,故而對於那少年的話,他也不放在心上,他只是笑著對那孩子道了一句「小傻瓜!人命哪裡有什麼高低貴賤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