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銀光鎧甲計程車兵騎著高頭大馬,滿目悠然的來到他們身邊時,城裡人立刻發出了歡呼,他們給予了這群雲洲邊軍最狂熱的待遇。
尤其是有大姑娘小媳婦們在看到這群邊軍精神面貌遠比自己身邊人要好的多時,她們更是時不時給對方投擲瓜果鮮花,甚至有大膽的只還拿出自己的貼身香巾朝那邊軍的手裡塞去。
而邊軍們拒絕接受著他們的饋贈,他們一邊往前走,一邊永遠一副肅穆模樣。
其實他們大多數人,除了那位為首的將領是真的生的眉目俊俏,他們大多數只能算是普通。
不過常年在風沙之中與敵人對陣的磨練只讓他們有一種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面貌。
縱然有很多人因為風沙而面貌難堪,可是他們看起來卻仍舊精力十足。尤其是那一雙雙眼睛,就好像是沒有出鞘的利劍一般。
當那將領終於到達那郭縣令身邊的時候,他只主動從馬上下來了。
郭縣令隨後便立刻迎過去道「陳小將軍好。」
那將領自然也只能拱手道了一句「郭縣令好。」
而說完這話。他的目光便開始在四處梭巡。
那郭縣令於是便只能一邊與那將領寒暄,一邊也忍不住問道「陳校尉您在看什麼?」
見郭縣令這樣問,那陳校尉便也只道了一句「我在找殿下,我聽說殿下如今也在耒陽城吧,而且我是他找來的,我自然得找他。」
郭縣令聞言立刻笑著道了一句「我們已經派人去通知殿下了,殿下得了訊息估計也在往咱們這趕的路上了,您要是等不及,我們也可以直接住殿下如今的住所處去也是可以的。」
聽得郭縣令的話,陳校尉只略微一沉吟,隨後他低聲問道「咱們先去府衙吧。」
一聽對方的話,那縣令立刻便將人往府衙裡領去了。
而於此同時,在他們到達府衙的時候,趙衍楨只也剛剛在府衙門前停下自己的車馬。
故而一行人倒是在府衙門口撞了個正著。
趙衍楨一看到那被縣令包圍其中的青年便也不禁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容。
那青年自然也看到了趙衍楨,他隻立刻朝趙衍楨行了一禮,隨後低聲道了一句「靖淮見過晉王殿下。」
被見的趙衍楨只是笑著道了一句「陳靖淮咱們許久不見了。」
見趙衍楨與對方如此親密,那郭縣令心中自然便也明白了對方只怕是晉王今晚要特地招呼的人了。
倒沒想到在京城他聽說過晉王對陳家也沒什麼留戀情緒,然而如今看來,他不留戀的大概是大陳一家,而不是小陳這一家。
幾人之後在寒暄過後,趙衍楨只又道了一句「你這後面怎麼跟了許多不相干的人。」
聽他說這話,眾人自然便也終於裝作方才剛剛看到那群山匪。
見趙衍楨問起此事,那陳靖淮隻立刻低聲解釋道「這一群人是我在路上遇到的,當時他們正在鬧內訌!我們是想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所以便抓起來他們了,我聽說他們之前試圖攻佔耒陽城大敗而歸,而且還是以兩千敗於三百人的手下。如今說來,倒是這位縣令大人領導有方吧!」
一聽這話那縣令立刻笑著擺了擺手道「大人過獎了,我們哪裡算什麼領導有方!我這不過是沒有鬧出什麼難堪的笑話罷了,而且這主意也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晉王身邊的這位謀士給我們出謀劃策的,不然我們怕是等不到雲洲邊軍來援啊。」
聽到對方這話,又見郭縣令指著其中一人,他自然很快便看到了那人,而這人便是嚴子卿了,嚴子卿顯然並不怎麼想在這裡見到陳靖懷。
二人四目相對,可到底是舊識。
他一見陳靖懷看著自己,便也不免道了一句「陳校尉。」
而陳靖淮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看這樣子,二人倒像是不過是剛剛認識的一般。
不過郭縣令也沒想這麼多,他只是繼續看著那群山匪。
而陳靖淮從一開始也是打算移交這些人的,故而見那縣令如此看著那群山匪,他也不禁主動道了一句「這群人本應該是你們的囊中之物,我也不過恰巧撿了個漏,所以這人我也物歸原主,你看這群人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是不會有任何反對的。」
聽到陳靖淮這話,那縣令立刻笑著道謝。